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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七十三章

程良沉默许久，霍栖桐表达不满似的用了点力咬他后颈，程良瑟缩了一下，不是矫情，他是真的有点怕了，霍栖桐折腾起来就像吃人，程良现在这样的身体状态着实承受不住霍栖桐没轻没重的动作。

“今天不太舒服，能不能......”

“弄完就舒服了，快点，腿打开。”霍栖桐饿狠了，也顾不得再装模作样问程良想不想，直接伸出手把程良翻过来，覆身便压了上去。

程良被一片巨大的身影笼罩的严严实实，他看着身上模糊的人影轮廓，心头只觉得陌生，像小时候听多了恐怖故事缠着人一起睡的时候，半夜醒来越看黑暗中的身边的人越觉得陌生又恐怖。

霍栖桐强行分程良腿的时候程良甚至控制不住的打起冷颤，他咬住左手手背，冰冷的珠子在下巴上刮蹭久了慢慢也变得温热起来，程良声音喑哑模糊：“你可以，轻点吗……”

“这怎么轻？你又不是个雏，怎么还娇气起来了。”

有液体从眼中渗出来，极细的一道水痕飞快的滑进鬓发里，程良其实也不想哭，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哭哭啼啼的就真跟怨妇没什么区别了。可就是因为当真忍不住，才足以见心里有多浓的委屈。

壁灯昏昏的亮着，霍栖桐的视力又足够好，程良脸上每个细节他其实都纤毫毕现看在眼里，看到他瘦到越发尖细的下巴，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也看到他抖的飞快的睫毛和眼尾沾上了胭脂般的一抹红。可霍栖桐早就习惯了和程良的相处里全以自己为先，于是他停不下来，也理所当然的觉得这点体力上的事而已，程良欲拒还迎的无非是打点索要怜惜温情的小算盘。

霍栖桐扯下程良咬在唇齿间的手，耐着性子轻轻亲了亲程良：“好了，别闹了，今天给你抱，环上来吧。”

程良手抬了抬，还是放下了，只是闭紧眼献祭般放开了身体。

霍栖桐挑挑眉，程良既然这样，那他也没什么必要再三说，弄的好像多吃程良那一套似的，霍栖桐知道这男人性子的，他最擅打蛇上棍那套，惯坏了就不好了。

霍栖桐虽这样想，但到底还是不自觉温柔下来，甚至也没光顾着自己舒服，算得上生疏地特意去照顾了下程良。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无论他如何，程良那里都宛若老僧入定了般安静柔软的蛰伏着。

霍栖桐胸口莫名其妙的发堵起来，心里乱糟糟的念头乱跳，霍栖桐一时半会没工夫捋顺，所以他想当然的将这种让他不太舒服的情绪全归于恼火。

“你不会是不行了吧？”霍栖桐没轻没重的拍了拍程良的脸：“真没趣。”

程良已经有些不清醒了，眼皮重的像坠了个秤砣，他努力了很久才睁开眼睛，视网膜内模模糊糊雪花似的一团。

“被弄傻了似的。”霍栖桐看到程良失焦的眼睛里要落不落的含着一泡水，被欺负的多狠似的。心里还是堵得慌，不过这回霍栖桐很清楚的知道，是有点心疼。

霍栖桐慢慢伸出手，用柔软的指肚轻轻擦了擦程良眼角的水渍：“你刚刚说不太舒服，哪里不舒服？”

程良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霍栖桐身上，但里面太空了，空的让人怀疑他眼睛其实什么都没看，只是遥遥的出了个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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