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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知己知彼

待到文狸也走后，乔砚凝和业溪山才回将军府。如今天气愈来愈热，山路两旁姹紫嫣红，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人的笔尖，让人心情舒畅。

阿昭已经睡了一路，业溪山将他放在床上，转身便对乔砚凝说道：“那些人如今已经嚣张到此等地步了，到底还要怎么除？”

乔砚凝道：“此时不可心急。”

业溪山怎么可能不心急，他是一次也不想再见到那些人了，尤其是那日祭祀之后，他连着做了许久的噩梦。可是既然连乔砚凝都说不可心急了，业溪山自然也没有办法。

乔砚凝说：“你可知，神耳教的人，炼制过一种毒？”

业溪山心里倒有些印象，他仔细思量了片刻，突然想起了段晗标注过的那本书！段晗标注的部分，便是讲了一种毒。

“那是什么毒？”

“一种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毒。”

“你是说，先皇陛下，便是被人下了那种毒？”

乔砚凝摇摇头：“我也不知，毕竟都说了，那种毒无色无味，杀人于五行，就算是，也未必能查出来。”

“所以张令史并没有故意隐瞒什么，而是真得没有从先皇的龙体查出什么吧。”业溪山看着他，“是谁告诉你，先皇是死于非命的？”

乔砚凝摇摇头：“我不知道，有个人扔下一张纸便逃了，看他身影大概是被人雇佣来的乞丐，那乞丐也不会说出雇主的。”

业溪山沉思片刻，摸摸下巴说：“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是先皇的近侍，便是现在的皇上信任的人了，会是谁呢？”

几日后，皇宫。

白术跪于段宬的榻前，给他号脉。而段宬则坐在踏上，一手扶额，闭上眼睛听文狸给他说近日发生的一些事情。

“还俗的僧人还在增多，光京城，便有不少寺庙空了下来。”

“嗯。”段宬漫不经心道，“不日后，便将征兵启示贴出去，早些操练，早些准备。”

“是！”

“陛下。”白术突然道。

“嗯？”

段晗微微睁眼，白术低着头，不说话。宬向文狸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文狸出门后，白术才说道：“祭祀过后，陛下的龙体已经康健了不少。”

“那为何，朕还是每晚都做梦啊？”

“那是因为……”白术突然不说话了，而是将头低得更低。

“但说无妨。”

“恐怕……”白术道，“陛下刚登基不久，总是有小人对陛下的皇位虎视眈眈，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法子，不断侵害陛下的龙体……”

“小人？”段宬抬眸看着他，“什么样的小人。”

白术没有抬头：“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臣总能察觉到，每到夜里子时，陛下寝宫周围的符咒变会有异常。而臣多次遇见，文狸大人出现在陛下寝宫的四周……”

白术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了，段宬也沉默了片刻，随后看着他说道：“文狸自小便这样，他经常整夜都会护在朕的四周，没什么稀奇的！”

“那……是臣多嘴了。”白术道，“臣只是听闻，文狸大人是异国人，便多揣摩了一番，是臣唐突了。”

段宬微微点头：“下去吧，朕乏了。”

“是，臣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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