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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言有太多的牵绊了。

就这样吧！段玉漓一边心道一边翻身上了床，辗转反侧，也不知道几时入眠。

次日清晨，段玉漓是被“叩叩”的敲门声吵醒的。

段玉漓起床气很严重，开门后睡眼惺忪想瞪方泽言一眼问他大清早的又不用进宫，搞什么名堂，朦胧就看见方泽言说不清楚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段玉漓一下就皱着眉说不出话来了：这方泽言什么表情？

“段太师。”

“嗯？”

段玉漓因着没睡醒，回应的音调里头有浓浓的鼻音，听起来莫名地禁欲又性感，所以方泽言愣了一下才道“临着年关，我回去看看我父亲。”

段玉漓的心紧了一下“你没有必要跟我打报备。”

方泽言哑言了片刻：他忘了段玉漓跟他说过自己没有家，当时没想那么多……

如今看着段玉漓眼中极力隐藏的一缕悲怆，想来那句没有家的意思是亲人都不在了罢？

方泽言有那么一瞬间想说：要不段太师，你跟我一道回吧！

可是不行……

“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段玉漓说罢扭头就走，方泽言倘若扯住他，就能看到段玉漓脸上的表情是有多失落。

段玉漓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更别说将伤心写在脸上，如果方泽言真的看到了，那句你跟我一道回，定然是能说出口的。

遗憾的是方泽言没有看到，所以回了段玉漓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然而那个背影走得极快，快得方泽言怀疑他有没有听到。

一个脑袋从院子外头探进来“泽言哥哥，该走了。”

方泽言皱了皱眉：段玉漓不喜欢柳心，自己还是不要跟过去再与他叮嘱几句了“嗯。”

楚煜特意到定北大将军府陪段玉漓

段玉漓静静地倚在窗边，透过缝隙看着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内的两个身影。

从背影看上去，两个人很是般配啊！段玉漓想。

连自己何时低下了头，脸上挂起一个自嘲的笑时都未曾发现：这位柳姑娘，好像是方老将军看中的儿媳妇？

段玉漓回想了一下方才那个身姿挺拔的高大的背影：方泽言孝顺，这是他最大的优点，却是个能给自己带来伤害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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