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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在拨出电话时就已经反悔了,可那点悔意又在对人情世故的厌烦中败于下风,迫使他向对方请求。
幸好对方没有在电话里拒绝他。
就是有些荒唐。
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他都觉得十分荒唐。
他原以为不管利益不利益,起码亲情是在的,所以他并不太介怀表舅那一通“真情流露”的电话,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伙同老婆孩子上门要求搬来和牧周一起住,美其名曰要更好的照看他。
牧周当然是不肯的,先不说他家房子的结构,就说一屋子东西牧周也不愿意让任何人擅动,如果有必要,牧周甚至都想在家贴一个巨大的封条,这块地方是他独自怀念父母的地方,也是父母留存下来生活气息最浓重的地方,任何人也不能来破坏。
在一番交谈以后,牧周认为自己已经将不愿表达得很清晰,没想到对方还装聋作哑,拿出唯一监护人的名头来施压,甚至在话里话外内涵牧周快成人的年纪也不懂事,重申要替牧周的父母好好教导他。
牧周终于被逼急,他将几人推出门,还打电话叫了保安。
等保安过来那段时间又是一地鸡毛,吵嚷的声音惊动了邻里,好几个人头攒动出来看热闹,牧周都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幸好保安办事效率极高,确认屋主是谁后就不再多听几人的言语,径直将人拉进电梯带走,临走时还跟牧周致歉,说明以后一定会更注重安保工作。
没了热闹看,邻里都回了家,牧周把门关上,靠着门板滑坐到地。
累。
不是生理上的感觉,而是心理上的。
特无力。
他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得很好,但事实证明他做得很糟糕。
别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牧周不禁胡思乱想。
班主任说得对,他确实还没准备好去上课,起码……得等一切都打理好再说。
从兜里摸出手机,放在同一个位置的钱夹也跟着被抽了出来,牧周把钱夹放在腿上,打开手机给班主任发了条短信延假,为了防止对方追问细节,牧周只说自己身体不适。
班主任很快回了短信,说让牧周好好休养,上课的事情不着急。
看完短信牧周就将手机放到一边,腿上的钱夹勾引他打开,显眼的合照里,父母的容颜还那么鲜活。
“爸妈,”指尖蹭上塑料外壳。
牧周声音低哑,问:“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
蹭了一会儿,透明外壳都快磨出了温度,牧周将合照取出,纸面的光滑触手,他却在拿出的一瞬间再次看见压在底下的多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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