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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影安静地落在他们身后。沈景的目光和暗七有短暂的对视，不过很快又快速移开。

“上火刑。”源季残忍说道。

暗七愣了愣，却很快回答，“是。”

火刑是一个非常残忍的刑罚，施行人要用被火烧的通红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扎入受刑人身体内。过程奇痛无比，就连暗卫中的兄弟都有的不能从火刑中坚持下来。

火刑的银针及时被移去，却还是会在受刑人的身上留下伤疤，仿佛是带着犯罪的烙印，刻在那人的灵魂上，时时刻刻都告诉那人，他是个低人一等的人。

火刑的施刑人本应从刑司法，但因为沈景身份特殊，暗七叫来的施刑人是太医院的御医。

年近甲子的老者颤颤巍巍用蜡烛热了银针，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沈景的手脚都被绸布缠绕着，绑在床的两旁。

许是医者父母心，这位御医居然斗胆进言，“皇上，这位公子年岁尚浅，恐怕受不得这等痛楚，况且火刑对人心智上的打击是巨大的。皇上，您可要三思。”

“行了。”源季不满这御医的磨磨蹭蹭，掀起绸被，挡住沈景裸露在外的背部，“你们都退下吧，孤亲自来施刑。”

“这……好吧，臣退下了。”

施刑的银针足有十厘米长，源季把玩了会银针，突然看向沈景，语气温柔。

“景儿，怕吗？”

“……”沈景默不作声。

源季莞尔一笑，“景儿可知，我是怎么当上的这皇帝？”

“杀了我的父皇，夺了他的江山。”

“错也不错，对也不对。”源季爽朗笑道，好不介意地河蟹。

以往都是源季摆弄沈景，沈景一直没机会看到源季的后背，这会儿才发现，源季的后背有一块直径十五厘米左右的烫伤。

沈景微怔，源季也不卖关子，很快就告诉了沈景，“宣和帝好男色，虽为九五之尊，却没有丝毫为家国考虑的自觉，年少时日日追随一美貌男子，据说是神医谷第二十六代传人，年近四十了，才同意和女子同房，诞下皇子。”

“可惜，龙阳之人终究是不喜欢女人的。那时候，宣和帝就正好遇到了我。宣和帝说我长得和他一古人十分相似，想要我和他回去，无论是怎样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他都能给我。”

“年少的我幼稚无知，不知两男人之间竟也可以欢爱，傻傻以为宣和帝是认为我有天降之才。一路三元及第，风光无二。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景嘴唇蠕动，盯着被火烫的没有一丝好皮，完全坏死扭曲的伤疤，犹豫问道，“这就是代价？”

“算其中之一吧。”源季慵懒道，望着红烛，目光似乎望向了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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