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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朝鸣牌大醋缸
朝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警惕着黑暗中的土道,还要防范着身旁的阴历突然偷袭,心里还牵挂着走进石门后的云画。
阴历闭着眼睛轻轻说道:“你们有必要这么警惕防范,如果我真想对你们动手,早在走进土道之前你们就已经中招了。”
朝鸣一想也对,他们父子二人屁颠颠的跟着人家走进了人家的地盘,还毫无防范的跟着人家深入其中,这实在不像是他们的作风。
朝鸣开始在心里反省,自从他退出暗杀盟,整个人的警惕性就降低了很多。
今日这种致命性的失误,如果在以后的岁月里再次发生,他真的不敢保证他们父子二人还有这般幸运。
土道里陷入了安静,朝鸣一脸后怕的盯着石门,期待云画能在下一秒微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别看了,他不可能这么快出来的。”阴历依旧闭着眼睛,好心的提醒朝鸣。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敢对云画不利,就做好被我追杀的准备吧。”朝鸣此时的情绪有些混乱,满心满眼的牵挂着云画的他根本就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阴历慢慢睁开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清闲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只要他能把我朋友治好,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朝鸣不自觉的轻挑起了眉,对于习武之人在闯荡江湖时轻易许下的人情和诺言,可不是闹着玩的。
“里面中毒的人是你什么人?”张明突然对里面的人产生了好奇心,问道。
“进去的人是你的什么人,他就是我的什么人。”阴厉面无表情的说道。
乍一听两人就像是在绕口令一般,朝鸣的嘴角裂开一抹肆意张狂的笑,浑身上下的凛然气质如同刀剑无眼般冲向阴历。
阴历安静的倚靠在墙壁旁,对于朝鸣释放过来的敌意恍若未闻。
朝鸣一连三次的试探,到了阴历面前都仿佛锤在棉花上的拳头一般,这让他有些憋屈,也有些放心。
习武之人皆是高傲之辈,阴历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却能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足以说明他对石门内的人极为看重,也变相的告诉朝鸣,云画不会有危险。
两个大男人在石门外你推我让的互相试探较量。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云画满头大汗的从石门内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阴历抢在朝鸣前面开口问道。
云画疲惫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阴厉的眼神带上几分温和。
“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被毒素侵入,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帮他清除毒素,不过,至少我保住了他的命。”云画说着,脸上露出极为纠结的神情。
朝鸣见云画平安走出石门,这会儿也回答了阴历的询问,顿时喜笑颜开的凑到云画面前,不着痕迹的挤开阴历。
“宿真,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来给你擦一擦。”他说着便抬手伸出袖子,沾了沾云画额角的汗珠。
云画的脸颊一红,有些窘迫的扭头看向被挤开的阴历,继续说道:“虽然我保住了他的命,可他体内的毒素实在是过于古怪,并不是一两日便能清除的。”
阴历的表情一紧,看向云画的眼神露出请求的意味。
朝鸣刚好扭头看到阴历的眼神,立马心生警觉的一把抱住云画。
“姓阴的,你那是什么眼神?宿真是我的,不许肖想。”朝鸣的醋坛子开始冒酸水了。
云画尴尬死了,这混球就不能好好说话,不丢人吗?
他气恼的推了推抱住自己的朝鸣,发现推不动。二话不说抬脚对着朝鸣的大脚用力跺了下去。
这招他还是跟小白学的呢,看来有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啊,疼……疼疼疼疼……宿真,你干嘛踩我?”朝鸣疼的脸都憋红了,还死活不撒手抱着云画。
“我不姓阴,阴历是我的名号。”阴历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有些烦躁的开口说道。
云画猛然醒过神来,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才说了一半,阴历能安静耐心的等待着他把话说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那个,咳咳…你朋友身上的毒虽然奇特,我还是能解的。只是这毒已深入骨髓,要长期服用我开的方子,两月左右便能彻底清除毒素。”云画一掌拍在朝鸣的脸上,迫使他松开自己,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阴历直到此时才彻底放心下来,佛手圣医可不是虚名,至少乞儿的命保住了。
朝鸣一脸哀怨的捂着自己的腮帮子,眼神柔和的看着云画的背影。
他的宿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倔强自信的散发着光芒。
“多谢。”阴历这次的语气多了几分真诚。
云画点点头,看向阴历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似乎想说些什么。
“宿真,既然这里已经没事了,咱们也该离开了吧。”朝鸣看着云画和阴历对视的眼神,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了。
云画醒神,再次看了阴历一眼,说道:“这是我开的方子,你找人给他煎药吧!记得连喝两个月才能清楚毒素。”
阴历神色平静的接过方子,语气平静的说道:“医者,我觉得他和你不配。”
云画一愣,瞬间明白了阴历话里的意思,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意。
云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人有莫名的好感,似乎冥冥中总有着什么牵绊。
朝鸣一听阴历的话,顿时不愿意了。
他好不容易在云画这里找到突破口,这还没有成功攻陷,就被一个外人嫌弃了。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用词,如果不会说话,咱们就用其他方式比划比划。”朝鸣语气威胁的看着阴历。
阴历就像一块冷冰冰的铁,完全不在乎朝鸣说些什么,他面无表情的对着云画点了点头,闪身进入了石门内。
“父亲,你可不能听信一个外人的话。这世间除了我,谁能对你那么好,我才是最疼你最宠你的那个人,以后也是最爱你的人。”朝鸣眼巴巴的凑到云画面前,语气急切的解释道,情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啪啪往外丢。
云画的眼神闪躲着朝鸣的对视,脸颊在黑暗中隐隐透着几分光彩。
他和朝鸣相处了这么多年,却总是无法习惯证明的亲近。
“别耍贫嘴了,既然这里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接下来我们就要去合国了。”云画没好气的推了推朝鸣,随即语气一转,严肃的说道。
正想蹭着云画耍赖的朝鸣一听,神色也不自觉的严肃正经起来。
合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西方大陆最混乱的国家。龙蛇混杂,人命廉价如纸的地方。
“父亲咱们非得去合国寻找药材吗?其他三国真的找不到吗?”朝鸣忍不住询问道。
云画略作沉思,无言的抬起脚步带着朝鸣朝土道外头去。
两人沉默的穿过赌场,快速离开了这片混乱之地。
朝鸣早就已经买好了马匹,就放在清澜城的城门口。
两人一路无言的来到城门口,干净利索的牵马上路。
直到马儿跑出清澜城的地界,云画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小白所需的药材中有一味药只有合国盛产,而且我需要去那里拿一样东西。”
直到此时,朝鸣才猛然醒悟,年轻时的云画早已在四国之间游刃有余。
而早在当年,云画决定收留他的时候,就已经在合国闯荡出了一片大好名声。
朝鸣并没有多想,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要围着云画转,云画说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绝无异议。
“父亲,刚才你为何对阴历另眼相待?”云画平生医治患者,从不曾与对方多说一句话,今日却对那个阴历百般交待嘱咐。
“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云画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微微皱起的眉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阴郁。
既然云画也说不清楚,朝鸣就不打算再问,可他心里早已下了决定,要好好调查一下阴历的底细。
一连数日的赶路,两人都有些疲惫不堪,眼看着合国近在眼前,朝鸣复杂的情绪终于抚平。
既来之则安之。
他还就不信了,他堂堂一个暗杀盟的刺刀,能在合国吃亏。
合安城是合国的主城,也是各路英雄和逃亡之人最聚集之地,这里的建筑都有一种阔斧横刀的大气粗糙感。
街道上行走的人中大多数都是男子,就算有少许的女子,也是江湖打扮。
云画一身白袍,面容俊美。走在合安城中,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即便是合安城中的女子,也不如他亮眼。
这道柔美的风景,引起了过路人的侧目,很多大胆的男子都对云画露出赤裸裸的侵夺目光。
朝鸣的眼眸微微眯起,不远不近的,跟在云画身后的他慢慢露出一抹极度危险的笑容。
很好!这些人都活的不耐烦了吗?连他的人都敢觊觎。
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但是浑身散发出猛烈的杀气,吃人的目光倒是让一些不想惹事的人退避三舍。
可是和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不怕事儿的人,尽管朝鸣露出了极富独占欲的杀气,依旧无法阻挡某些人的露骨目光。
云画施施然的走在街道上,手上许久不用的羽扇被他拿了出来,风度翩翩的一路走到了城中客栈。
不是云画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而是他知道你越是在意,对方越是招惹你。相反,只有露出毫不在意的坦然模样,释放出足以对抗的气势,才能镇住这些无恶不作的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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