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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爷子被送上了救护车，程钰也带着小丫头上车了。程湘抹了几把脸，这才从刚才的气氛缓和过来。

“愣着做什么？上车。”他扯了石卿一把。

第157不是你的错

医院。

程湘蹲在地上，两条手臂紧紧的抱着脸，自从老头子进急救室以来，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变化。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每个人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这个地方却和外边的世界格格不入。

悲伤，死寂，还有刺骨的冷。

“程湘……”石卿叫了程湘一句。“你别这样，已经蹲了几个小时了，你腿不要了”

程湘没有说话，继续蹲在地上。

石卿垂眸，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听了丹青姐的话……”

“别说这个，”程湘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嘶哑，“你后悔了吗？”

“我……”刚说到一半，石卿就猝不及防地被程湘抱住了。

大概是因为脚麻，程湘的大半重量都压在石卿身上。石卿只得微微把一只脚向后伸，让身体足以支撑两人的重量。

那个一向冷静的男人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声音悲戚，“不准后悔，我只有你了……”

石卿点头，“入了你的坑，此生无悔。”

“我也不悔，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了。”

“真好……我也是。”石卿摸了摸程湘的头。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程湘声音沉沉的，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这样的话，却显得更有份量了。

石卿沉默了，他知道，程湘说的都是真的，对于程湘的真心，他从未怀疑。

与此同时，他也希望老头子能没事……程湘说他不后悔，可是，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么这件事就会变成程湘心里最大一个疙瘩。

纵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一定是有介意的。他不希望这件事变成以后他和程湘的感情裂缝。

两人身后，程钰静静地站着，她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忽然，她捂住自己的嘴躲进了角落里。这一天，她已经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程钰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墙角蹲着，捂住嘴，害怕自己的哭声惊扰外边相拥的两人。

眼泪不住地掉下来，她忽然想起老头子说的话：好好的一个家……

是啊，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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