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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恰巧柱子挑着水走了上来。柱子的地与郑好的地隔了一道沟。
自从上一次闹婚风波后,柱子很久没有和郑好说话了。有时候干活时候走碰头也故意低头避开。
此刻郑好迎着柱子走过去,柱子想要躲避时候,郑好已经到了他面前,郑好对柱子说:“麻烦你,回去时候,把我的东西给捎回去。”
现在郑好主动和他说话。柱子也就点了点头。他和郑好也没有什么刻骨仇恨。其实他心底里还暗自佩服郑好呢。一个刚刚下学的学生,刚到农村,却干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
就是因为谢彩霞的事情与郑好有些疙瘩,实际现在他也看出来了,谢彩霞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郑好好像对谢彩霞根本没有什么想法。
张静站在郑好身后,打扮得比较时髦,衣服整洁,面容白净,一看就是城里女孩,柱子不由多瞟了一眼。
郑好伸出还满是土的手,指了指张静说:“对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现在清宁上师专。”张静没想到到郑好会如此介绍自己,脸哗得红了。
柱子听后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一个城里来的姑娘,而且还是个大学生,将来是一位令人羡慕的老师,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农村穷小子的未婚妻。看对方羞涩表情,郑好说的应该是**不离十了。
对柱子来说,这太出乎意料了。这无异于天方夜谭。说给大小龙山的老少爷们,谁能会相信?怪不得郑好看不上谢彩霞呢。看来这些时间是自己太过鼠肚鸡肠了。人家有个城里的漂亮媳妇。
正在发呆时。张静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笑着说:“你好,我是张静,郑好未婚妻。希望以后多多照顾。”
柱子一时不知所措,赶忙放下挑着的水桶。双手在身上抹了抹,才伸出手去,与张静轻轻握了握。
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在郑好他们走后很久,还久久围绕了他。
路上,郑好说:“对不起,刚才高攀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张静站住,回身,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刚才你应该是认真的,不是信口开河,是吗?”
郑好说:“借你的光辉形象,在我脸上贴贴金。今天你这么着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
张静说:“没有什么大事,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婚事。”张静的话倒让郑好一下子呆住了。说:“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张静说:“给谁开玩笑,是我,还是刚才那小子?”郑好想了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张静噗嗤笑了,说:“想得美,我还要待价而沽呢,你这副模样,现在我还真看不上你呢!”
郑好舒了口气,说:“哎,你是高高在上,未来的人民教师,大知识分子,我只是个种地的农民。根本配不上你。”
张静说:“配上配不上,我不管,现在我走累了,你要背着我。”说完向郑好伸出手。
此刻山风吹拂,山花正竞相开放。暖暖地阳光照在她雪白的面庞上,泛出晶亮光彩。郑好不由呆了。张静说:“来呀。”
郑好四周看了看,见不少种田的男男女女向他们投来惊诧的目光。其中不少是郑好的左邻右舍。郑好有些尴尬,说:“这样似乎不好吧!”
张静收回手说:“想背我,本姑娘还不愿意呢,郑好,取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尊荣。脸上满是土,刮三尺恐怕也见不到肉,黑的像刚果人。头发乱糟糟,像是马蜂窝,背也罗锅了。穿的衣服几天没有洗了?”
郑好说:“昨天刚刚洗的。”张静说:“远远地就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味。”说完抬手在鼻旁扇了扇,皱眉说:“好臭好臭。”郑好疑惑地说:“是吗,我怎么闻不到呢?”他抬起胳膊仔细嗅了嗅。
要知道,尽管每天干活回家很累,可是他仍坚持着每天都洗衣洗澡的习惯,这应该是他与龙山村里人的唯一不同吧!张静噗嗤笑了,说:“味觉有适应性,你不知道吗?”
张静的宝马就停在了山下路上。由于这是条乡村土路,修得过于狭窄,此刻,在她宝马汽车后面已经停了一溜大大小小的车辆。
其中竟然还有镇计生办的几辆宣传车。当然最多的还是村子里的拖拉机。郑好对张静说:“哎吆,你把计生办的宣传车都给挡住了,赶快把车挪开,搞不好他们会把你的车推到沟里去。”
张静哼了一声说:“敢,计生办就有什么了不起吗,现在是法制社会,毁了我的车,我看他们能赔得起。”
果如所料,计生办的哪个站长,站在他们车后,眼巴巴的看着张静不紧不慢地上车,竟然连一个屁都没有放。
想起前几日自己的遭遇,真是天上地下。郑好慨叹:“这仍旧是一个把人分三六九等的阶级社会。有人的地方就分阶级,主席说的一点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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