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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莫然解毒

人生就是这样，得失无常，凡是路过的，都算风景，能占据记忆的，皆是幸福。

饭后，四人围在一桌。莫然为皇宇斌把脉，眉头紧皱。老头闷不出声，李杰面色凝重。

“莫然？”皇宇斌试探着开口，太过沉重的气氛莫名的让他喘不过气，似是回到从前，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

莫然依旧眉头紧皱，老头拍了拍皇宇斌的肩，“会没事的，要相信他。”

李杰只是沉闷的站在原地，皇宇斌体内所积毒素俨然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住，好在老头提议让莫然仔细检查，不然后果。。。李杰不能想象失去皇宇斌是什么样的感受，异世的陪伴，不离不弃。

莫然收回手，“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凄惨，不要那么悲观。”扶着皇宇斌坐到床上，问道，“是不是总是体寒，有时会浑身冰冷犹如在冰窖之中？”

“恩。”皇宇斌水汪汪的眼睛中呈现出信任，“练了媚功之后更甚。”

莫然，“那武功本就是寒性，你不该练。”

皇宇斌偷看李杰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才大着胆子说道，“是我自愿的，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都懂。亦如自己当年的不管不顾，全力以赴。

老头为莫然倒了杯热茶，问道，“现在可有什么办法医治？”

“有倒是有，只怕是要吃些苦头了。”莫然望着李杰，“你可愿看他吃苦？”

“愿。”李杰目光坚定，“只有他拥有一具好的身体，才能完成接下来的事情。”以及，他们的一辈子。

皇宇斌受伤的看着李杰，不经意间留意的悲伤让莫然看到，一时无言。许久，莫然问道，“这样的结果，你可还满意？”

皇宇斌盯着李杰，想问，却又说不出口。是不是你的眼中只有江山，而我，又算是什么？若是医好换来的只能是离别，那便宁愿每日吃药，不时昏倒。

李杰看皇宇斌没有回答，只觉得是这个孩子又闹脾气了，说道，“斌儿还不快道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皇宇斌强忍住要流出的泪水，诚恳道，“谢二位爷爷的救命之恩。”

“起来吧。”莫然扶着皇宇斌坐好，“这是你的选择，若是日后吃了亏，你也只能说与自己听。”

“恩，我愿意。”皇宇斌坚定的盯着李杰，他是不会让李杰有机会离开自己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老头怎么听不懂？”老头迷茫的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罢罢罢，我去煮馄饨了。大娃娃看着帮忙，有什么事就去厨房找我。”

“好。”李杰挽起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现在就开始吧。”

莫然道，“斌儿你先歇息，等会可能就要有痛不欲生的感觉。”

痛不欲生？皇宇斌平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痛不欲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倒是习惯的有些麻木。为什么要活着？真的很累。若不是李杰的突然出现，或许现在的自己已经死了吧。变成一缕孤魂，在空中飘荡，看着所有侮辱、伤害过自己的人慢慢死去，却没有人任何的快感，只是麻木的看着，看着。”

皇宇斌也不知道屋内的人什么时候出去，只是想得累了，变得昏昏欲睡。屋子中似是被焚了香料，思维逐渐开始了幻觉，耳边是不同人同样的嘲笑，带着狠戾的咒骂，以及皮肤被划了的声音，心跳被放大，似是要从自己的身体中跳出。感官似是变得灵敏了，又似乎变得不是自己的了，一切都很模煳，又很清晰，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皇宇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李杰。

莫然和李杰用湿布捂住口鼻，拎着准备好的药材进屋。这其中有不少稀有的药材，也不知道李杰是从哪里弄来的，倒是样样齐全。木桶中的热水冒着黑烟，是一种能够让人产生幻觉的香料。李杰在出门前曾问过莫然这是干什么用的，从他三言两语中李杰猜出是一种类似于精神麻药的东西，虽然自己会抵制，但皇宇斌还是个孩子，李杰并不想让他多受苦。

“都倒进去。”莫然和李杰将所有的草药全部倒入滚烫的热水之中，看着上下沉浮的草药，李杰只觉得阵阵眩晕。

莫然用木棍搅拌着药汁，“扶他进去。”

李杰起身去床边扶起睡得及不安稳的皇宇斌，喃喃细语中，李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在，不怕。”将皇宇斌抱在怀中，李杰不住的安慰他。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疼，难以言喻。

“李杰，不要走！”皇宇斌在李杰的怀中，无意识的紧拽着李杰的衣领，嗅到熟悉的味道，皇宇斌才逐渐变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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