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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契合
好半晌姜云征从回过神来,没好气地瞪了姜非拙一眼,抬脚就要踹他,结果被姜非拙一手捉住了脚后跟。
“松开!”恶狠狠。
姜非拙看着自己手里捉着的脚,偏了偏头,然后在足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
——这他娘的,是真有病啊。
姜非拙兀自点了点头,跟承认了他师兄对他的定义似的。然后捉着姜云征的那条腿,将它扛到了肩上,笑得人畜无害地说:“师兄,非拙都发疼了。”
【注】
姜云征一个激灵,双手攀着床沿就要往后退,他面色冷硬,“我警告你姜非拙,这事儿有一无二,有种你就趴下让我上。”
“别往后退了,你要掉下去了师兄。”姜非拙揽住姜云征的后腰,叫他再避退不得。
姜云征的眼里都有凶光了,他拼命扯着那两截绑着自己手腕的绸子,咬着牙要把那破布头扯烂。
“姜非拙,你要是再敢给我用药……”他十指绷紧,没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怎么会。”姜非拙伏在他耳边,含着他的耳垂低语。
“嘶——”姜非拙往后一仰,看见姜云征的唇角上是一抹血迹,显得面色愈发瓷白,那都是姜非拙的血。不过舌尖被狠狠咬破的痛楚并没有让他心生不悦,他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满目厉色的姜云征,温声道:“上一次非拙就想了,师兄当真是适合红色。”
鼻息渐重。
感受到他那微妙反应的姜非拙,抬起了头,望着他要同他亲吻。
“滚。”。
姜云征仰起下巴,抽气了一声才缓过来,他用眼角余光睨着姜非拙,“你他娘的,磨磨唧唧,要干就快点干,混账东西。”
他轻哼一声,是姜非拙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姜非拙:“那么师兄,非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愿以偿的小师弟,终于结束用尽全部耐力的忍耐。
姜非拙的吻落了过来,轻巧地卷走了他眼角的泪珠,像一只忠诚又温柔的大型犬,不断用柔软的舌头安慰他的主人。
恼羞成怒的心声,更让某个恶劣的家伙心生愉悦。
他将人紧紧扣在怀中,给予他欢愉,感受他的沉浮,拥有他的一切。
将那美好的过程拉到无限长。
不知不觉间,已经无比契合。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注】全章见wb
明天加更(突然发现海星上2000了)
111 第111章 相似
——姜非拙你个混蛋。
这是姜云征意识苏醒后最真实的第一想法。
——啧、太他娘的累了。
接着便是汹涌而出的疲惫。
分明是姜非拙的体力消耗得更厉害,可是肉体凡胎与修士之间根本就没有对比体力的资格,那混蛋仗着这层超境界的压制,就把他摁在床上可劲儿折腾。
姜云征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拆了重装一遍,骨头缝里都透着酸麻。
他趴在床榻上,整个人都埋在柔软的衾被里,连脚趾尖都不想动弹一下。
……
——虽然爽确实很爽,可这做法简直就是在用寿元去……咳,不行,太不和谐了。
姜云征深刻地觉得,再这么下去,他恐怕真要死在姜非拙的床上。
——所以说,下次一定要把那臭小子摁做下面那个!
姜非拙的轻笑声从他身侧传来,姜云征这才意识到那混蛋还躺在床上,他也没力气打人,干脆眼睛一闭,耳朵一蒙,当自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一双温热的大手却覆在了他的腰际,姜云征正装着睡也不好动弹,只好硬着头皮装成一条一动不会动的死鱼。
那掌心中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热量,按揉的分寸亦是恰到好处,正一点点融化他肌肉中的僵硬麻木。
舒服得让猫都想打呼噜。
贪图享受的解封山首座大弟子也不禁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这小子手上功夫还是有两下子的,不愧学了几年医修,总不算是一无是处。
那心里嘀嘀咕咕的评价跟宫里拿下巴瞧人的老嬷嬷似的,都是满溢的嫌弃和阴阳怪气。姜非拙听在耳朵里,又好气又好笑。
没过多久,那装睡的人,就跟被呼噜毛呼噜舒坦了的猫儿似的,又通体舒爽地眯了过去。
“师兄?”姜非拙靠近了些,轻唤一声。
睡梦里的人嫌他吵,于是翻了个身背对过去。
被嫌弃的人翘起了唇角,低声喃喃:“师兄啊师兄,我可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说着将人拥入了怀中,听着怀中人有力的心跳声,一同进了回笼觉里。
人生中的相遇与相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然而人间八苦,头两位便是爱别离怨憎会。
也不知是时间让相伴的人生了怨怼,还是冥冥中爱看热闹的天道,就喜欢把怨气横生的人塞在一起。
怨、憎、恨……
姜非拙倒不觉得自己会被这样肤浅的感情淹没,他又不真是下界那个阴毒偏执的小皇帝。
但也不是没有那些累赘一样的情绪。
还是会妒忌的。
姜云征拥有他所不曾,也永远不会拥有的某些东西,那是姜非拙的求不得。
恍惚里,姜非拙梦见了些下界时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已经把滼王拘在了宫禁之中,还假惺惺地说两人之间生分了。
说什么“朕有时总会想,若是朕年幼的时候皇叔也在尧都,朕或许就能有幸与皇叔再亲近一些。”
长年的相处就会是亲近吗?
姜非拙不知道,他这百年人生几乎从头到尾都是同姜云征一同生活的。
他和姜云征算是亲近的吗?
空花阁与旧松居,满山的飞鸟虫鸣,四时的云雾缭绕。
师尊指点过后,是姜云征手把手带着他练了第一式,如今想来他作为修士以剑入道,不知多少是因为怀里这人。
姜非拙自认没有尘渊境那个小皇帝那般浓郁阴暗的嫉妒,而他和那个深宫长大的孩子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他自幼身边都有一个姜云征罢了。
看来近百年的相处,多少会被影响的么?
“师兄……”
然而,多少也只是被影响了些许罢了。
*
姜云征做了一个梦,修士是不会做梦的。滼王的梦境大多是去往解封山的路上,那些凄厉的野狗。
他很多年没有做过自己的梦了。
解封山在北境,一到冬日便是大雪封山。
入道者不惧寒暑,倒是不在意风霜雨雪,可入道之前的日子可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
冬日里冷的时候,真是烧十条地龙都不管用。
但是,有师尊在。
那样出世的大能,仿佛本身就是一个宇宙,只是待在他身边,凡人也能寒暑不侵似的。
姜云征是在那样安心的感觉里醒来的,可睁眼确实眼下有些操淡的现实。
他慢悠悠地坐了起来,默默念道:“师尊……”
说起来,是许久没见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四顾一番,没有瞧见姜非拙的影子。
脚腕上那条狗链子倒是存在感十分鲜明,姜非拙那混蛋都不愿捏个手诀把这碍眼的东西藏一藏了。
“混账玩意儿。”姜大弟子骂骂咧咧地起了床,走到门边儿去晒太阳。
他被那狗链子限制着活动范围,也走不出去,干脆大喇喇地坐在了门槛儿上,双腿一叠,双手一枕,倚着门框在那儿数院里花草。
这地方的构造倒是和旧松居有几分相似,屋室后头有温泉,院子里石亭桌椅俱全,可惜没有旧松居里那颗老松,少了八分活气。
“毕竟是那修为不到家的臭小子捣鼓出来的东西,怎么也不能和真的比。”姜云征懒洋洋地下了定论。
肚皮晾了没多久,他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把右手从枕后又收了回来,宽大的衣袖顺势滑落,露出了手腕的部分。
昨晚那绸幅在他手腕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消,两指宽的淤痕瞧着就碍眼,但比那更令姜云征面色难看的,是淤痕间愈发清晰的血线。
“怎么感觉着玩意儿好像变粗了点?”
那血线原先看着薄薄一线,现下怕是有了指甲盖的厚度。
姜云征凝视了片刻,而后一改吊儿郎当没骨头的松散模样,他盘膝而坐,双手捻指置于膝上,眉目微阖,将意识缓缓下沉。
虽然被封了内腑,但肉体凡胎想要入定也还是可以的。
周遭一切在入定的那一刻化为虚无,他沉进自己的意识里,五感也随之同外断绝,神魂沉寂下来然而四下一片漆黑。
姜云征长出了一口气,将意识牢牢地粘附在一起,低声道:“阿慎?”
“阿慎,我知道你还在。”
“不知这次是不是同下界那回一样,你听得到我的声音么?”
他话音落,凝神静气地等了许久,却久久等不到回应。
“罢了,阿慎,如果你能听到,如果你能冲破这层禁制,那就冲破它。”他神色凌厉,“我死不了。”
但若是再在此处虚耗下去,恐怕不知道外头要发生些什么。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眉心闪过一丝白光,整个人便突兀地从入定的状态里脱离。
“——阿慎!”
然而眼前一张因为离得太近而显得巨大的脸,却显然不是那位小神明。
姜云征猛然往后一样,幸好眼疾手快地撑住了一旁的矮几,还歹没有摔得跌破洋相。
他谨慎地后退半步,开口道:“你是何人?”
姜非拙留在这儿监视他的?怎么可能,那小野狗独得很,放心叫别人看着他?
那人竟也往后一步,颇为讶异地瞧着他。但也没回答,反而捻着下巴,绕着他全无死角地转了一圈,打量了个遍。
姜云征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悦,这人怎么跟瞧猴戏似的。
“你竟然能瞧见我?”那看猴戏的客官终于开了口,语气七分惊讶混着惊喜,还有些许不易察觉伤感。
姜云征双手抱胸,从上到下将这人仔细看了一遍。
年纪看着不大,但也说不好,毕竟修真界就算对方是只千年王八万年龟,皮相上依旧可以把自己装成少年。
不过,这人看着确实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很干净,不像活了几百年的样子。
姜云征:“你是什么神鬼精怪,还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在下能瞧见你很奇怪么。”
那人兀自爽朗地笑了,声音清朗又十分有活力地说:“神鬼精怪不敢当,我就是个小游魂罢了。”
“飘了大概一、二、三……唉,反正我也记不得几百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能瞧见我还能听见我说话的人,”这老阿飘大概真如他本人所说,太久没跟活物交流过,整个人都写着“快和我聊天”五个扯闲大字,“诶,来来来,我们去外边聊聊天,你快和我说说现在外头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吧。”
姜云征猝不及防地被他拽着胳膊往外拖,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力气还真是不小,直到姜云征脚腕上的锁链彻底拉直,那人再拽不动他。
“诶?小伙子你这是什么癖好啊,怎么好端端地在腿上栓狗链呢。”老阿飘低头一看,十分不解。
姜·皮笑肉不笑·云征:“您瞧着像是我自己给自己锁上的吗?”
老阿飘愣了半秒,而后露出一脸了然的表情,姜大弟子不禁皱眉,你这是了然了个啥?
让人怪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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