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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宁实在忍不住问：“沈星离要是来的话，你确定不让他进门吗？”

程以念别开头，说：“别提他。”

这三个字比“不让”更伤人。

沈星离扶着门框，手指收紧，心痛得直不起腰来。

喂完饭，童宁借着洗碗的由头出去找沈星离。她憋了太多话，再不问明白就要爆炸了。可沈星离压根儿不配合，一点反应也没有。

童宁崩溃道：“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五天里，我就找机会让你进病房，让你亲手照顾她，这总行了吧！”

沈星离脸上终于有了波动。

童宁深吸一口气问：“你跟格斗俱乐部签卖身契，是为了换那五十万赔偿金吗？”

沈星离点头。

童宁不禁气闷：“那你怎么不承认，反倒把她气成这样？你不是喜欢她吗？就愿意她不理你？”

沈星离咳嗽了几声：“我如果承认了，她会比现在更难受。”

童宁怔住，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比起让以念自我怨恨，他宁愿以念气他、怪他。

本来还有一大堆疑问的童宁，在听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她好像低估了沈星离对以念这份“变质”的感情。

她干巴巴地说：“以念住院期间……我挑她睡熟的时候叫你过来。你悄悄的，别让她发现了。”

当天晚上，沈星离在病床边守了一整夜。凌晨时，他实在太累了，攥着程以念的手睡着了。可天没亮他就惊醒了，在她醒来之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02

童宁正好在休年假，乐得照顾程以念。她负责白天，晚上则偷偷换沈星离进来。原本安排得很好，没想到第三天早上，裴湛突然开始连续地给程以念打电话。

程以念眼睛被蒙着，声音沙哑地问：“宁宁，是谁？”

童宁有些纠结，回答：“是裴湛。”

要放在以前，童宁很希望裴湛能跟以念有所发展。但自从童宁对沈星离的态度发生改观后，就有些左右为难了。

程以念让童宁帮忙把电话拿起来，接通电话后，她找了一个借口：“湛哥，我在外面旅行散心，有什么事吗？不急的话，等我回来打给你。”

正说着，护士进来输液，提醒程以念扎完针再打电话。

程以念连忙挂了，不希望裴湛听见。万一他知道她住院的事情，恐怕又要费心了。

但事与愿违，裴湛还是轻易地查到了她的入院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病房门口，替代了童宁的位置。

裴湛亲自照顾她，温柔地说：“以念，抱歉，我没有早点知情。这里环境一般，我给你换一间好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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