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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幕僚

程怀生听到顾湘这般不知是不信他还是不信她自己的话，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你与南疆应该无恩怨的吧。”

顾湘默然了一会儿，沉声道：“公子既这般信任，顾湘自当不负公子所望。”

她有私心，就算慕容渊不会动南疆，胡飞和其他凉国官员就不一定了。

凉国和南疆势必有一场战争，她更可借南疆之手与凉国抗争。

“阿湘。”程怀生掀帘看了眼外边的景色，“做幕僚，要做到‘目空一切’。”

“目空一切？”顾湘眉头一蹙，她并不觉这是个该骄傲自大的位置。

程怀生转头看向她，目光深沉：“我说的‘目空一切’，是让你不要将私心、感情及其他放在眼里，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就能明白你在想什么。”

顾湘心中咯噔一下，看着程怀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意。

他远比看起来谨慎许多。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程怀生偏了下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其实他也可惜，这么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

不过他要的的确不是是她的脸。

天色渐黑，车马已入伊塔城。

自踏入南疆，顾湘就觉这里不似凉国那么冷，她脱下夹袄：“这里倒也暖和些。”

程怀生下了马车，伸手将顾湘搀扶下来：“过些时候会冷的。”

才下了马车，顾湘才见眼前的街道与一旁的宅子都有些像周国。

从南疆王进贡开始，周国每年都会派大量工匠木匠入疆，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只是南疆都城与周国都城相像。

程怀生带顾湘进了府，顾湘多看了眼府门，没有牌匾，门口只有两个小厮守着。

正厅，还未等她站定，有丫鬟已经端上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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