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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眼珠还是在乱晃，忽然，齐齐的盯着前方，像是要从老夫人身上撕出来一样。

血水慢慢渗了出来，在老夫人脸上纵横。而那些眼球也都一粒粒的从眼眶里蹦了出来，带着血肉在地上滚动。

谢元溪捂着嘴扭身学着玉晁扑进了自己师父怀里。这场面着实有点恶心，他看不下去了。

何子兮被他扑得有些手足无措，偏着目光去看了看柳清雅。他一手搂着徒弟，一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想来这一幕对他冲击也有点大。

眼珠子从老夫人脸上全部挤出来之后，在地上滚动聚拢，最后变成了一个肉球，表面全是疙瘩坨。

“这啥啊？”蝶衣伸手去戳了戳这个肉疙瘩球。

花拭倒是愣了愣，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表情：“无相？”

“无相长这样？”蝶衣也愣了。

“不不不，正常的无相应该是像面镜子，没有这么圆。”花拭揉了揉眉心，“这个可能是生病了或者其他原因。”

“这肉球看着……还怪可爱的。”柳清雅放下手，松了口气。

结果他这话才说完，这些肉球上的疙瘩全部裂了个缝，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全部犹如眼睛一般张开，长出一个个黑洞，而其间，一粒粒眼球慢慢突出。

柳清雅：“……”

何子兮默然的、带着同情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能暂时走远点吗？”柳清雅搂着徒弟已经打算跑了。

花拭捧起这个长满眼睛的肉球，找何子兮要了张封印符贴上去：“这些人先留在鬼市吧，我回冥界一趟。”

“怎么，解决不了要去请外援了？”蝶衣笑了笑，把这个昏睡的男人丢在了一边地上，自己站起来拍了拍手。

“这事牵连太多了，连地仙都被扯进来的。”花拭把封印好的肉球顺手塞给蝶衣，“仙界的事儿不归我们管，但这无相……”他叹了口气，“我不管不行啊。”

“哦，无相拨给冥界管辖了？”蝶衣看着手上这个眼睛又全部闭起来的肉球。

“是被西王母封印进血池了。”花拭叹了口气，“我得回去问问怎么回事。”

“怎么你现在……”蝶衣惊诧，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花拭对他比了个嘘声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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