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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转过身去，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灼与如意。

地界一游，他和师父基本算是坦诚心迹，可子华兄与如意却要阴阳相隔了。以他人一悲换自己一喜，柳逸安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只得垂下眼皮，避免视线相接。

幸而师父读懂了他的心思，主动开口：

“此为皇城出口，与静殿相连。别过。”

顾休指着左手边的裂隙，不等萧灼说话，就攥着柳逸安手腕向另一侧出口走去。

萧灼一愣：“逸安，端午宫中设宴，你来……”

柳逸安原地站定。眼睛在萧灼与如意身上扫过，拱手一礼：“若……三日后可以，我想那时再来叨扰。”

他们只有三天共处时间，他不愿占据哪怕半盏茶的功夫。

萧灼半张着嘴，一句“当然”已经吐出一半，然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侧过头看向如意：“你意下如何？”

这是，在寻问他的意见吗？

怔愣片刻，如意半透明的脸上仍然有几分的受宠若惊，又听见萧灼极为耐心地问了一遍，方敢确定，他的陛下竟然真的是在问自己。

“当然，能有挚爱与至交送我再入轮回，我这一辈子，值得。只是陛下，端午夜宴第一轮祝酒之后，我可不可以把你借走？”

“怎么？”

如意身影微微晃动，清秀的脸上忽然现出几分柔色，附在萧灼耳畔说了什么。

萧灼先是一惊，再是大喜，虚虚环抱住如意身体，匆忙向顾柳师徒一点头，竟也不顾是否失礼，大步向那出口走去。

被撂在身后的柳逸安与顾休面面相觑，一个连脖子都红透了，一个眉头轻抬，似有所悟。

“师父，回家？”脖子红透的那个问道。

顾休点头，二人慢悠悠一言不发地向前走。但只向前走了几步，柳逸安长叹一声，像是终于憋不住：“若是附在活人身上……”

“魂魄是感觉不到的。”顾休道。

“是否会对活人有损害？”柳逸安把后半句补全。

二人同时说话，声音重叠在了一处，就没听清顾休到底说的什么。他下意识又问了句：“什么感觉？”

“方才提及的床笫之事，就算附在活人身上，他也不会有感觉。”

“大概……的确是没有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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