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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把顾休的鼻息也揉得升了温。

更近了。

然而不知为何，在顾休将鼻尖抵在柳逸安的鼻尖上后，身上原本凶猛的气势却又消了下去。

他就这样单臂撑在柳逸安耳侧，二人不远不近地交换鼻息，仿佛这样就已经满意。

可是，等了半晌不见动静的柳逸安则皱起了眉头——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到来，师父的呼吸却平复下来了，这怎么行？

到嘴的糕点偏不让他嚼？却没这个理。

念头一转，他干脆屈起双腿，膝头夹住顾休劲瘦腰身，双臂紧扣颈后，将顾休锁在自己怀中。略一仰头，附在他耳边低语：

“师父，哪里不行？”

顾休扣着他下巴的两指瞬间收紧，但是并不疼痛。

激将法竟然有用。柳逸安低笑一声，再加一句：“徒儿可以，让我唔……”

剩下的话就被顾休吞于腹中。

这一瞬间，他想起除夕夜站在连云峰头眺望，入眼的万家灯火。

三界都说妖王霸道专横，柳逸安想，至少在接吻一事，的确是说对了。

在顾休掌控下，柳逸安只觉自己变成一只被暗中窥伺许久，终于一击而中死死按在爪下的猎物。

而那头捕猎他的黑狼，时重时轻地用獠牙撕咬他的猎物，看似毫无章法，但不论如何，都能叫这猎物无法挣脱，而且不想挣扎。

柳逸安揉着他的发，十指又游移向下，摸进已经有些散乱的衣襟，贴紧顾休胸腔的位置，隔着亵衣感受着和他同样剧烈且毫无规律的心脏震颤。

结束的时候，柳逸安怅然所失地低呼出声。饶是因为接吻意乱情迷，却也止不住又因为这一声而烧红了耳垂。

顾休把柳逸安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而后在那最容易变红的右耳旁轻声吹气，看着耳垂逐渐通透得像个红玛瑙。

“乐之，满意吗？”他问。

那颗通透玛瑙“腾”的变成了绛红色。

呼吸逐渐平稳后，柳逸安躺在被他揉乱成一团的床单上，仔细思索师父这短短两日间的变化——

先是拒绝他主动亲吻，在静殿将灵犀镯交给他时并未说清此镯用法，但他闯入地界后，一切好像彻彻底底变了。

大方地与他接触，丝毫不避讳旁人对他过于亲密的称呼，甚至于被他那笨拙的激将法“设计”而让他得偿所愿。

这一切，似乎都与在枉死城碰到紫衣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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