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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这依托于人界之上的、属于妖界的独立空间，便是九尾灵狐耗尽全身修为、献祭肉身才得以建出。

她在弥留之际，托神炼其精血与魂魄凝成妖界不灭的灵气与生气，再以骨血培育出草木花树，终于在这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创造出妖的地盘。

在九尾灵狐化身妖界之后，神也同样遵从誓言，遁入地下，化作鬼界轮回。

此后又百年，看清了神与九尾狐献祭的强大修仙者渐觉人界灵气无法满足其修炼需求，亦抛却生死，成就了天界。

此后三界初定，天、地、鬼三界四族，终于得享短暂的安宁。

“妖界的灵气与生气。”柳逸安见顾休讲到此处停了下来，不由得问道，“便是‘生源’？”

顾休知道柳逸安想说什么，略一点头，接道：“亦是妖界存在之根本。”

“紫衣人盗取地界轮回不得，又想来妖界偷取生源？”

二十章

“我不知。”顾休摇头，继而说道，“他们来了。”

下一瞬，长明灯灭，细雪扑面，细密的冰霜爬上幽暗石壁。柳逸安只觉吸进身体的空气仿佛带着无数刀片，划割着脏腑，呼吸不禁因此滞涩。

伴随这近乎冻住血脉的寒冷的，是越发迫近的脚步声，“嚓”，“嚓”，“嚓”，声声从容，却又像囚禁千万年终于逃脱牢笼的恶鬼用尖锐的指甲划擦着刀刃，叫人头皮发麻。

正当柳逸安感觉快被这脚步声折磨昏厥之时，周遭突然安静，顾休指尖暖黄的火苗照亮着眼前方寸之地，也驱散了无孔不入的寒意。

他定睛看向不远处已然站定的三人，瞳孔微缩：

“令狐兄。”

只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

“中间是假的。”顾休说着，指尖跃动的火顿时凝成纯黑的妖气，向站在中间、一手擒住沈颜的“令狐思”袭去。

妖气裹挟浩浩威压，迅如闪电，无声冲向中间那人面门。却见从旁闪出一抹白色身影，僵硬的身体如同被人操纵的木偶般，想要挡住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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