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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天到晚打着，史瑞森先生和太太不嫌你们烦啊。”宁涴姝道。

比斯蒙听了这话，垫脚一把搂着何程相的肩膀，他原本就比何程相高，垫了脚后，何程相只及他的下巴。

何程相一脸嫌弃，将比斯蒙的手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比斯蒙吃痛道:“谋杀亲夫啊。”

九

粲之努力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暧昧说笑打闹的两个男子，让他脑里浮现出儿时陪母亲去贵人家唱戏时，偶然见到的一次场景。

当时他同一众戏园子的人在宅子正堂见到了那户人家的老爷，长着一张十分正经严肃的脸，正言厉色，就连走路都带着一点威严，让人心生敬畏。

晚间，粲之在宅子里四处找茅房，因不识路，又不愿去麻烦别人，只能自己晃悠。后来不知穿到了哪个院子，听见一个带着怒火的女声正骂着什么，他悄悄瞄了一眼，结果看见那不苟言笑的老爷正被一个身着旗袍的中年女子揪着耳朵，“哎哟哎哟”地喊疼，那表情比揉糙了的纸还要糙。

粲之见多了被丈夫打骂受虐的女子，看到这副场面，着实有点稀奇，加上那老爷的表情神色过于好笑，他便一直驻足在原地，憋了一腹的尿意，看着老爷被那女子又拉又扯变成从背后环抱女子贴着脸颊轻声安慰，女子似是还有些赌气，挣扎了几下，不过都是在做无用功，最后还是只能任由老爷抱着。后头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俩人便又笑到一块儿去了。

现在的何程相就像那个旗袍太太，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宠上天了的，而比斯蒙就是宠他的“老爷”，俩人就算闹别扭都像是在调情恩爱。

这两个男子，是那种关系？满腹的震惊像根铁柱镇在粲之心尖上。

宁涴姝无奈笑着打断他们俩，转而向他们介绍了粲之。

“你都回国这么久了，我们也未见过你那未婚夫，只一直听他名，席旅座的威名。”两人一一同粲之打了招呼后，何程相笑着对宁涴姝道。

比斯蒙接过话，“什么时候带上你的未婚夫一起吃顿饭吧？你可是我们俩的牵线小媒人。”

宁涴姝被比斯蒙逗笑，“这是你们俩的缘分，跟我可没多大关系。他最近挺忙的，过段时间与他商量后，我来定日子联系你们吧。”

“没问题。”

三人又闲聊了会儿才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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