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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三天前便托人给他们带话说腿脚不便，给他们俩人几张药方先写写，待他恢复后再来上课。

粲之点点头，“我正这样想的。”

几人一起忙到晚上用饭，粲之囫囵吃了几口就上楼冲澡去了。

粲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卧寝时，尉念正同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看书，他听到声响转过头看向粲之，粲之穿的是先前席洵给他们两人买过的蚕丝睡衣和睡裤，丝丝滑滑的，睡觉时会很舒服。

从尉念视线看过去，粲之脸侧还有细小的水珠，因为粲之不爱在外玩儿，所以他的肤色这几年养下来特别的白，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流过透彻的脸颊，流过颈项，最后消失在衣领处，而那片雪白肌肤上还留着水痕。

尉念微凸的喉结动了动，转过目光，却又见粲之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凳上，空荡荡的衣袖不小心掠过自己的耳尖，心跳有些快，他默了默，又不着声色地往另一边移了几寸。

“大哥今晚估计又得零时过后才回来了。”粲之将擦头发的干帕子搭在椅背，从右手边的书堆里抽出一本法语册。

尉念点点头，轻声道：“大哥忙。”

“我知道他忙，只是怕他吃不消，大哥瘦了好多，涴姝姐要是见了，估计得心疼。”粲之说道。

“......我怎么觉得大哥没你说的瘦那么多？”尉念道。

粲之想了片刻，否认道：“怎么没有？分明瘦了很多。”

尉念笑着，不再和他争论这些。

两人掐着十点，互道晚安，各自休息。

而席洵果真是零时过后才到家。粲之起夜，刚好看见席洵端了被热水上楼，他喊了声哥，席洵应了，让他赶紧回屋，夜里凉。

粲之隙着门缝见席洵又是去的书房，心里莫名担心，披了个外套钻进席洵的书房去陪他。

席洵无奈看着面前已然褪去孩子气的弟弟，摇头让他坐下，两兄弟聊聊天。

“今日涴姝姐种的迎春花被一只大狗给掀了，看起来是条流浪狗，从后院的一个洞里钻进来的，我见它不由分说就冲那几盆花撕咬，连忙跑下楼，结果一下去只看见满地的花瓣......也不知道涴姝姐什么时候回来，可以和她再种几盆。”

粲之慢慢讲着白日里的事，其实他到现在还气着，那只狗怎的那么会挑，后院那么多花花草草，偏偏要冲着迎春。

“哪儿来的洞？”

“说是那处有砖松了，洞没有多大，但那狗刨过，不过现在已经添上了。”

席洵点点头，喝了口热水，道：“涴姝的课业估计已经结了，只是我们这儿不太平，估计她父亲不会让她这个时间点来......不过，说到这里，你现在对去法国有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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