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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之和徐副官着急忙慌地路过妇人身旁，刚好听见她们谈论。

“诶诶，那跳楼的好像是个年轻女娃吧？听说昨天才入院的。”

“我不清楚哎，方才只听到窗外‘嘭’的一声，我家先生被吵醒，让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打开窗一看，哎呦，地上躺着个人，周围全是血，我看了一眼赶紧就关窗。”

“大清早的看见人跳楼，太晦气了。”

......

闻声，粲之突然顿下脚步，心跳在那一眨眼的时间宛如暂停了般，随即疯狂跳动，他僵硬地扭头看向地面那一处的深色，胸膛起伏愈来愈快，心里小虫的细腿突然全部汇聚成粗壮无比的巨足，狠狠在他心头踩上一脚，深灰脚印一如地面的那片深色。

徐副官拉着粲之走到一楼大厅，立刻有护士上来询问他们，徐副官说了萧斯哲的名，这是出门前管家嘱咐的，进了医院说萧老板的名，医生护士都会知道。

护士果真立马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却一句话没说，最后叹了一声，带着两人往一楼最里处走去。

粲之在一楼走廊尽头看见了席洵的背影，他身旁还站了许多人，还有何程相和比斯蒙......粲之轻轻喊了声“大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身后粲之身上。

席洵身子一僵，粲之走到他面前，他不愿抬头，粲之又再次叫了声“大哥”。

......

医院一楼的洗浴间很潮湿，空气里夹杂着水腥味，粲之躲在角落的隔间，靠墙蹲在地上，拳头红了一大片，依旧紧紧握成一拳，头深深地埋在大腿处。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到尾，那颗心跟着身体的温度被冻结，他再次奋力将拳头砸向地面，胸口闷响，匐跪在湿润的地面不停地发抖。

“为什么......凭什么......”

方才，何程相对粲之说，涴姝昨日被抢救了很久，席洵晚间赶来后守了一夜，现在还未合过眼。

涴姝在今天早上醒来借口想吃烧饼，把席洵支开，她在顶楼纵身一跃时，席洵正好买完东西走到医院大门口。

席洵亲眼目睹了涴姝坠落的那一瞬，目睹了她躺在地上失去了最后一口气息，他跑不赢也喊不住，众人听到声响冲下楼时，只看见席洵紧紧抱着涴姝，医生根本拉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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