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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夜梦中的画面，回忆起那种感觉的时候，甚至腿脚发软，再次起反应，想着想着又是一次口干舌燥。

梦见男子也就算了，这偏偏还是自己的兄长。

这算哪门子事儿？

涴姝姐遇难才过两月，自己竟就做了这样的梦？！

尉念在楼下已经吃过早饭，见粲之一直没有下楼，还以为他睡过了头，起身去楼上叫他，要是待会儿老先生到了粲之还没收拾规整，显得不合礼数。

“粲之，你怎么了？”尉念刚走到粲之卧室门口就看见他从盥洗室出来，衣服前领被打湿了一大片，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问道。

粲之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回神，道：“没事，你已经吃饭了？”

尉念点点头，“老先生快来上课了，你得吃快一点。”

“嗯。”

粲之下楼木木地喝了一碗清粥，下饭小菜一点没碰，老仆在一旁守着以为粲之不喜欢吃这些，回到小厨房就吩咐厨子明日给他们两个煮面条。

粲之和尉念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法文，等下人收拾完桌子，老先生就来了。

这一整天粲之都心不在焉，老先生讲的东西他全没听进去，期间老先生和尉念提醒了他多次，可他依旧回不了神，老先生不喜欢他这种状态，但念在他平日认真，没有责骂，可下午离开的时候粲之看的出老先生心情并不好。

粲之砌了砌书本，心里很是自责。

“你今日是怎么了？想大哥了？”尉念问道。

闻言，粲之很自然地点点头，紧接着却又慌乱摇头，看见尉念疑惑的表情，知道自己表现很矛盾，心里又叹了叹气，说：“就是有点心烦，我自己能调整过来，明天应该就好了。”

尉念半信半疑，没接话。

“把你的课本借我看看吧，今日我没怎么听，晚上我自个儿琢磨琢磨，老先生大约是生气了。”粲之又道。

尉念笑了，说:“老先生不会真气你的，明日认个错就好。”

“只能这样了。”粲之抓了抓脑袋。

席洵在上海只待了四日便匆匆赶回北平，而宁家众人则把涴姝的骨灰带回了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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