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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之尉念之间的氛围还是很奇怪，像是中间竖了一堵墙，偶尔不小心对视，两人都会很尴尬地移开视线。

他们到法国的一周后就去学校报道了，还算适应得过来，认识了好几个和他们一样的留学生，没课的时候会一起在咖啡厅喝下午茶，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没能缓过来。

在法国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国的新年，元旦的时候法国同学约他们出去聚会，那晚的法国风情太过浓郁，两人不太融入得进去，聚会还没结束便找了个借口回家了。

可到了除夕，好像又找不到人陪他们过，四周都安静得厉害，全然没有过节的气氛，粲之突然想家了。

他们到法国后就给席洵写了平安信，也不知道信有没有到他手里，还有多久才能收到回信......

三十这天上午他们去了宁家，粲之记得涴姝说过，宁家虽然搬到法国十多年了，但国内的传统节日还是会过，于是他和尉念提前去法国店铺了买了面粉，自己回家擀面皮包饺子，粲之还从皮箱里拿出几包北平的糕点。

两人想着宁家在晚上肯定有自家人的聚餐，所以他们只在那儿吃了午饭。吃饭时，餐桌上一直摆着涴姝的碗筷，留着她的位置，粲之以为还有人没有到，和尉念一直没有动筷，宁夫人发现两人的神色，当即哽咽解释说，涴姝离开后他们家一直是这样的。

粲之尉念听了，沉默了一下才出言安慰，没想到宁夫人却愈加伤心，没吃几口饭便放筷了。

两人用过饭离开的时候，宁老爷说让司机送他们，粲之婉言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视线两边都是陌生又熟悉的法国建筑，偶尔会有路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知道大哥今日会怎么过......”尉念落了粲之一步的距离，在他身后突然开口道。

粲之有些讶异，这是到法国后尉念头一次同自己提起席洵，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身对视。

“估计在军处过吧，他，挺忙的。”粲之良久才回答。

尉念点了点头，“也是......”

两人又没再说话，重新抬步回家。

路过报亭的时候，粲之去买了一份最新的国内报纸，刚到法国时，他便满大街找报亭，只有寥寥几家会供应国内的报刊，但时间总是对不上的，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在这里与国内像是断了个截。

他期待能从报纸上得到席洵的消息，可心里又在祈祷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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