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倒是有缘，粲之尉念在轮船上遇见的到法国看望孙女的老夫妇，竟就是罗青娥的爷爷奶奶。

一顿饭吃得很是欢悦，两位老人似乎并不是古板之人，用餐时罗青娥与粲之二人谈论着学校的事，也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含笑看着他们，见吃得差不多，又默默给三人碗里盛上一碗热汤。

饱了肚皮暖了身子，不免感慨。

初到法国，粲之尉念吃了几天法餐，便觉不适应，两人只好自己挽起袖子做饭，但出发前在家中做的那几样菜已经是粲之的极限，味道也比不过罗青娥家中的。本打算买几本杂志学着做做国内的餐饮，可那样的杂志很难寻到，两人只得将就。这晚的饭算是他们在法国吃得最舒服的一顿。

老奶奶见两人吃得欢，脸上的皱纹笑起层叠，“日后啊经常来，想吃什么告诉奶奶，奶奶都给你们做。”

粲之尉念连连点头。

在法国的除夕果真宁婉姝曾经说的那样，不热闹，圣诞的彩灯没有再照亮整座城市，一轮弯月挂着天上，连光影都是朦胧的。

粲之叹一声气，想起北平的街头杂艺和满街满院的红灯笼，那时觉得厅堂门前盈盈的欢声笑语是再平常不过的，可如今却不知该去何地寻。到法国的时日虽短，却像是过了一整年。

也不知大哥今日吃的饺子是什么馅儿，坐在餐桌前会不会想起自己，家里门前的大灯笼是不是还挂着......

只是，今年好像收不了大哥给的压岁钱了。

两人看着窗外的寒气，拢了拢衣领穿过街头回家，手里提着两位老人给他们的食盒，里面的饺子够他们吃上好几天。

回家后粲之踩着拖鞋打开厨房的灯，把一盘盘饺子封好，出去时看见尉念正拿着扫帚打扫屋子。

“很晚了，明天扫吧。”

尉念摇着头，“除旧迎新，还有几个钟头就初一了，得打整打整。”

闻言，粲之也转身去拿了张抹灰尘的帕子，跟着一起打扫起来。

等两人额上起了汗意，坐在沙发上喝着刚去热的牛奶时，挂在墙上的钟摆指针刚好指向十二，本该应点响起的鞭炮并没有如期而至，热闹的祝福也失了约，视线落在窗外，外头的夜深得沉重，稀稀落落的灯光显得冷清，万籁俱静中人们早已歇息，尉念端起杯子悬在半空。

“新年快乐。”

粲之转过头，顿了两秒，手中的杯子与半空中那只碰触轻细的声响，最短暂的庆祝。

“新年快乐。”

也不知静坐了多久，汗意被寒意替代，想再喝一口热牛奶时，低头一看，杯子早已见底。粲之起身想去把杯子洗净放好，却被尉念叫住。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