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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论文走进自己房间，发现尉念也帮自己打扫了房间。昨日的床单已经换新了，书桌也更整齐了，地板上与客厅相比还有点水渍未干。

自己不在家的日子倒是辛苦尉念了。

粲之坐在书桌前，照样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排着自己小时候牙齿印的那支马克笔，习惯性先在一旁的纸上写了一遍“席洵”，没写好，划了重来，又没写好，再来......写了六遍终于满意，欣赏了会儿，最后才打开论文封页。

一个个法文单词漂亮地落在纸张上，一笔一划尽显熟练程度，要知道在十年前他还是个连国文都不会认的小孩子，还需要席衡远拿着红笺方块一个一个教他，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尺璧寸阴。

才到法国时，粲之晚上总会梦到席洵，朝思暮想心神不定的，那时候巴不得一张船票又渡回中国，省得每天把自己的思绪牵扯住，做事效率也提不起来。熬到后来情况好点，以为终于可以凝神好好念书了，可没想到自己又开始着急，白天见不到人等不来信，晚上还不让梦梦，真是要被折腾死。

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可能是渐渐习惯了，毕竟魂牵梦萦的焦虑在千里的距离面前还能算得上是一番享受。

粲之写了会儿论文后又睡了一下午，起床时尉念已经在厨房做晚饭了。

“起了？”尉念颠了颠勺，听到声响，往后看了眼。

粲之?~襃~嶜~趍趿着拖鞋，抚了抚刚往脸上扑的冷水，朝尉念走过去，打着哈欠道：“睡得太沉了，本来想我做一次晚饭的，结果你回来的还挺早。”

尉念笑了笑，手上动作依旧，“我来吧，我见你每天也是够累。你今天回来是要在家里住几天吗？”

粲之点点头，接过尉念刚盛满的菜盘，一边往餐桌走，一边道：“这几天就是写论文写报告，都可以在家里做，后天还有一门课得在学校上。”

“我估计也要忙起来了，下周有个实验，得去郊县的实验室做，估计没一两个月不会出来。”尉念说。

“就是你的那个课题实验？”粲之问道。

“是。”

“那你回来的时候都过年了吧？”

“大概吧，如果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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