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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晋凝烟，居然还有这么盛气凌人的一面。

淮安瞧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忙出声打圆场，“表小姐，她叫灼灼。”

“没问你。”晋凝烟甩给淮安一记眼刀，随即瞥向乔茉欢，“灼灼是吧？我渴了，给我倒杯茶。”

乔茉欢仍旧不予理会。

若她没记错，府医只管瞧病，没有端茶送水的责任。不过，伺候陆黎，她还是很乐意的。

她斟满一杯茶，递给陆黎，俏皮一笑，“世子，喝茶！”

晋凝烟气得脸色泛红，那眼神，像是要把乔茉欢生吞活剥了似的。她愤愤端起陆黎跟前的茶，对着乔茉欢的脸泼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乔茉欢拿起桌上装糕点的碟子，挡在脸前，轻轻一用巧劲，茶水像长了腿似的，触碰到碟子立刻改了道，转向直奔晋凝烟脸上。

众人先是一惊，而后瞠目。

“啊——”

晋凝烟失态地叫出声。

茶水顺着她娇俏的脸，滴落在她雪白的纱裙上，脸上的妆也花了，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丫鬟掏出锦帕，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

“我的襦裙，我的脸，你……我……表哥……”

她气得嘴唇都在颤抖，说话也语无伦次。

今日，她穿了一身高腰包肩纱披襦裙，裙摆是雪白的，茶水泼在上面，特别明显。

陆黎瞧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没有心疼，反而想笑。他吞了吞口水，准备假意训斥乔茉欢一番，毕竟这活祖宗，他惹不起，岂料，却被乔茉欢捷足先登。

乔茉欢从地上随意捡了颗石子，拿在手里上下抛玩着，正眼也没给晋凝烟一个。

笑盈盈道：“表小姐，这伺候人的活，我是做不来的，可这瞧病我在行啊！你这好端端把茶水往自己脸上泼，不是有什么隐疾吧？要不，我帮你瞧瞧病？”

敢抢我的阿黎，还想让我难堪，姑奶奶我可不得陪你好好玩玩。

语落，陆黎险些笑出声。

“你……”

晋凝烟恼羞成怒，气得脸色乌青，抡圆胳膊，朝着乔茉欢的脸呼过去。

乔茉欢眉头微挑，将手中的石子，轻轻往她手腕处弹去，快得不留痕迹。她痛得捂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险些骂出口。

淮安惊得瞠目，随即，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眸子里满是崇拜，在心里直呼：灼灼，你太酷了！

正在这时，袁青云和袁青诀结伴走了过来。

齐齐拱手喊道：“裕亲王世子，晋小姐。”

陆黎特别不喜欢这两个人，但碍于人情，还是勉为其难同晋凝烟双双起身，极不耐烦地拱了拱手。

乔茉欢回头瞥了一眼，瞧见是袁家兄弟，面色一沉，缓缓起身，退到陆黎身后，垂眸玩着腰间的丝带。

上次在梨花诗会，这两人可没少火上浇油。

敢欺负她男人，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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