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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尔依旧语调轻缓，声线挠着陈墅的耳朵：“你找我做什么？本来也不用见面。”

陈墅显得有些无助，漆尔一直在拒绝他，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完全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在漆尔面前一退再退。

他不舍地看着漆尔，视线像是黏在漆尔身上，车门把他隔绝在外，从车窗望不见里面，陈墅后退一步，看着车在视线中消失。

陈墅沿着道路旁的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现在确实很晚了，指针接近十一点，他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但他现在不想回去。

在来之前他确实喝了不少酒，倒还不至于喝醉，恰到好处的微醺。于是他踩着落在地上的树叶，伴着时而吹来的微风慢悠悠地往前走。

没有联系方式也没关系，他可以经常来这里坐着等漆尔。

沿着路边走了一段路，身后一辆车打着近光灯向他靠近，带起地面上的落叶停在陈墅身侧，陈墅转身，发现漆尔正摇下车窗看着他。

陈墅立马巴上车窗：“你怎么回来了？”

漆尔顿了一会儿才别开视线对他说：“上车。”

陈墅毫不犹豫，兴奋地蹭着车门上了车，乖乖地摇上车窗，非常安分地系上安全带坐稳，然后对漆尔笑了笑。

“……”漆尔没有理会，把车子驶向前方。

陈墅忍不住勾起嘴角，似是自言自语，又好似在确认。

“是来接我的。”

39

车内没有人说话，玻璃隔离了外面的声音，使狭小的车内更静。一路上陈墅都无比安分，他眼睛注视着前方，心思却全在漆尔身上。

他其实想问问漆尔过得好吗，还生他的气吗，可不可以原谅他，甚至想问问漆尔，还可以继续喜欢他吗。

车拐进地下车库停稳，陈墅立马下了车，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上漆尔进了电梯。

陈墅面对漆尔站着，眼睛粘在漆尔身上，几年时间，陈墅好像又长高了不少，严实地挡在漆尔面前，他一抬眼，便看见陈墅一眨不眨看着他，目光如炬。

“……你看我干什么？”漆尔被看得有些无语。

陈墅顿了片刻，没有回答，却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漆尔注视着他，什么都没有回应，移开了视线。

陈墅想要开口继续说，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了，漆尔绕过他出了电梯，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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