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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五点左右下了一场阵雨,方知潋再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惊觉被窗帘遮住的房间一片阴沉。
伴随降雨的还有倏然冷下来的温度,方知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条胳膊都没露出去,盯着黯淡的天花板出神。
我不想上学了,他皱着脸自暴自弃地想,我太困、太冷了,学校里也没人喜欢我。 ?
然而最终方知潋还是爬起来了,因为他发现天气预报显示下午还会有一场暴雨。
临川的每一场雨,都代表着冬天离得更近了一点。出门前,方知潋特意拿了两柄伞,和往常一样,程蕾与唐季同早就出门了,只剩还没起床的唐汀和在厨房做早餐的常姨在家。
雨天路面湿滑,公车等待的时间也被延长了,好在方知潋提早出了门。他抱着一点也没被雨淋湿的早餐牛皮纸袋从后门进教室时,教室里只有零星两三个人。
前桌的张明濯转头看着他把牛皮纸袋理好放进宋非玦桌洞,面带揶揄道:“小学弟,又来送早餐了?”
方知潋对宋非玦的这个前桌有点印象,前几次他都是放完纸袋就走,没有人多问。只有张明濯,三番两次问个没完。
“我们同级,”方知潋也不憷,落落大方把纸袋折好,“是帮忙带的。”
“哦?”张明濯似乎不太相信,干脆整个上身贴了过来,伸头要扒拉宋非玦的桌洞,“那我看看你帮忙带的什么。”
方知潋反应慢一拍,眼看着张明濯撕开纸袋,里面压着的拿铁塑料瓶咕噜咕噜从敞开的封口滚到了椅子上,他才下意识压住了纸袋:“你干什么?”
“拿铁和面包?”张明濯似乎根本没听见方知潋带有情绪的语气,弹了一下塑料瓶,“宋非玦乳糖不耐受,你说是他让你帮忙带的?”
方知潋捂住纸袋封口的手指一滞,他茫然地反问:“宋非玦……乳糖不耐受吗?”
窗外的枯叶微微发涩,下过骤雨的空气透过教学楼的墙壁渗进来,在潮湿的走廊弥漫起一股类似湖面蒸腾的放线菌气味。
膝盖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感,明晃晃地昭显着雨天的存在感。
每到下雨天,温沛棠的旧疾就会复发,长年累月的旧病还来不及愈合,又添上了新伤。
宋非玦不喜欢下雨天。
他抖落了伞面上透明的水珠,将雨伞支开,放在走廊澄亮的地面。
教室内一片静寂,只有偶尔书页翻动发出的细碎声响。
宋非玦从前门进来,穿过张明濯的书桌旁边时垂眼看见了那副原本应该放在桌洞里的耳机,他不动声色地绕了过去,把书包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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