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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山水画被宋聿名剪了个稀烂,换成了这柄从某个拍卖会上拍来的古董裁信刀。连带着温敬良当时布置下的每一个物件家具,装潢布局,全被宋聿名勒令换得一干二净。
宋聿名的自卑与傲慢,就好像是天生从骨子里带来的。这两种复杂而矛盾,本不该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特质,随着久而久之的压抑,变得愈发喧嚣。
而这只是一个连开始都算不上的征兆。
温沛棠思绪渐远,直到厅外响起的解锁声响将她拉出回忆。
进门的是宋非玦。
几乎是潜意识,温沛棠松了口气,她不敢再看那柄高高悬挂的裁信刀,错开视线接过宋非玦手里的书包,轻声问道:“妈妈做了糖水和提子酥,要不要吃一点?”
宋非玦的视线不经意掠过那柄裁信刀,没有片刻停留,他点了点头,说“好”。
他当然清楚温沛棠为什么不敢多看一眼,不敢说出口。
这栋房子里布满了虎视眈眈亮着红色光点的摄像头们,仿佛是一群野兽的眼睛,时刻为宋聿名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温沛棠的厨艺谈不上多好,她从小养尊处优,直到温敬良去世后生活彻底变了个样,更是被禁锢在了这栋宅子里。每天的生活除了插花清扫,就是做点甜品,再不然就是抛硬币,运气好的那一面是好心情的宋聿名,运气不好的那一面是阴晴不定的宋聿名。
煮苹果糖水和刚出炉的点心还是热的,显得那股甜味儿越发腻人,宋非玦象征性吃了几口,搁在了一边。和往常一样,他打开台灯,开始写题集。
今天抛的那枚硬币大概是好运的一面,一直到零点过了,宋聿名都还没回来。
出门接水时,宋非玦在楼梯的拐角站定一会儿,看见二层温沛棠房间的台灯从昏黄的亮光到熄灭。
他握住手中冰凉的玻璃杯,安静地在原地伫立片刻,转身回了房间。
放在桌子上静音的手机不停震动了起来,宋非玦没去管它,仰头把一杯水喝完,才漫不经心地瞥向屏幕。
是方知潋发来的微信。
早在说出考虑的那句话以前,宋非玦就很清楚方知潋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事实上方知潋也的确露出了与宋非玦想象中别无二致的反应——先是迷惘,带着些难以置信的糊涂,然后是惊讶,笨拙的欣喜。
唯一不在预料之内的,是方知潋拒绝了他的提议。
方知潋露出的表情只持续了几秒,他微微仰起头,回答的却是一个不相干的答案:“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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