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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不识得

“这第三个规矩就是雪城谍网遍布天下却不受各方势力打压的根本原因。”肖歧往前凑了凑，故意卖关子。“叶公子天资聪颖，你猜，是什么？”

叶凤洄侧目寡淡看他，显然没有要猜的意思。

肖歧诱惑。“猜对有奖赏，要不要我给你个提示？”他显然是有什么心思在里边。

叶凤洄扑下眼睫。“因为他不养可战的门生，无威胁任何一方的战力。”

孟雪景原本是个生意人，手握谍网买卖情报百家共同利益纽带牵连，自然能够容忍甚至袒护，毕竟谁都有一些私底下想要查清的隐晦，他这人又诚信守规矩，是收集情报的上上选。

但若网罗大量可战门生，雪城谍网的性质就变了，由谍报金钱交易变成了割据一方的势力。这就好似豺狼面对一只狡诈狐狸与面对一只狡诈猛虎的区别。如果有人握着你的秘密，还拥有能灭了你的战力，玄门百家谁不怕他有朝一日生意做够了，改变心思反咬整个修真界一口。

“嗯~”肖歧眼睛亮起来，夸张的拍手捧场。“小叶公子当真心生七窍，七窍玲珑。”

叶凤洄转过脸去，不理会他的作弄。

“那我是不是该给奖励了。”肖歧这个输家比赢家都积极主动。

肖歧过往劣迹斑斑，叶凤洄听到奖励二字后眉头往中间一蹙，下意识扶膝，准备离这人远些。

“哎哎……”肖歧拉住他胳膊。“你别动，我来动就行了。”

叶凤洄眉间皱痕更深——肖歧在调戏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肖歧忍着笑站起身。“我什么别的意思都没有，你要是觉着我是在轻薄你，那可就是你想多了，我压根没那个意思。”

“小叶公子，说好的玄门楷模呢，怎么我一说话你就胡思乱想呢？”他一边说着，绕到叶凤洄身后，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握在手心，俯下身，双臂环住叶凤洄脖子把那条项链给他戴了上去——那是一条十分纤细简单的银链，坠子是片青蓝色羽毛，表面随着光线变幻泛起彩色流光，这是青鸾鸟尾翎翅尖最好的那一点羽，为了让它别太轻飘，上边点了快黄豆大小的蜜色琥珀。

叶凤洄抬起手，肖歧以为他要拽，结果浸着薄光的指尖仅仅搭在上边而已。

叶凤洄记得这片羽毛，是那日他在神农山庄门口桑树前切下来那只蓝鸟的尾翎，这应当是另一片，因为他手中那片此刻正躺在房间中紧锁柜子的木盒里。

肖歧又回到原处坐下。“青鸾百年退一次翎羽，这东西能破迷障，你戴着也好看。”

叶凤洄道：“你不必如此。”他有神农血，这世间本就没有多少迷阵能入他眼。

肖歧笑着解释：“并非为了你。那蠢鸟上次被你削了尾巴后躲在巢里好多天不出来，我见它实在难受，就帮着把另一根也给削了，如此两边都没有倒是美观了些。”

叶凤洄知他在找借口。“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别摘。”肖歧拦下他手。“这自然比不得你送我的红木枚卜。”他胸口那枚卜丸，是世间少有的血桃木刻成，乃上品卦师眼中至宝。

“但这是我亲手做的。”他为叶凤洄塞进衣领中掩好。“我本来想做成坠子让你悬挂腰间，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也时时刻刻能想起我。但我知道你这别扭脾气，肯定不会堂而皇之挂着的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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