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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满月弓流星箭主

“我以为你是愿意的，星儿。”肖歧按住他肩膀。“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有我，若非有情，你为何要在陈前辈和剑尊面前护我，帮我得到认可。”肖歧望着他清冷的双目心慌。“你说过你爱我，我们也都互相许了对方……为什么？为什么又变成这样？若是因谢念恒之事，我同你一起想法解决，别娶他好不好。”

叶凤洄一点一点拿开他手，似乎又压住了自己那股躁动情绪，也或许是顾及还未走远的门生，并未与他争什么，只是说：“肖少主，你已经输了。没有资格再问我为什么。”

玄门百业大会之前，他们二人定下约定。若肖歧胜出，叶凤洄便说出一切。而如今是肖歧输了，便没有资格再去探寻真相。

叶凤洄从床上挪下去，背对肖歧，一身黑衣形销骨立，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又不得不冰冷无情的往下走，叶凤洄站在昏暗的地下，用没有什么感情的语调说：“肖歧，不要以为在榻上滚过几遭便是一辈子。朱雀星宿与穹鹄之主，生来便是宿敌，谁都无法逾越。我们终会有赌上性命的一战。”

肖歧不顾身上伤口，掀开被子跳下床来，连日来的颓唐消散，拉住他紧逼道：“叶凤洄，此处是麓华城，你如此激我，就不怕我囚了你，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

叶凤洄低声冷笑。“你若想，大可如此，反正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必灭你麓华城满门。”

肖歧难以相信这凶狠之语竟是从叶凤洄口中说出，问他：“为什么？你怎会变成这样？我们怎会到了这一步？”

叶凤洄微仰起头，眼中已有疯狂之色攒动。“你可记得，那日在白帝城外，我在我母亲墓前立下的誓言。”他咬紧牙，阴狠森然字句从齿缝间透出。

“我说过，我会不惜一切让害我母亲之人及其子孙后代生不如死。你问我为什么，不如去问你的好父亲做了什么。”叶凤洄说罢，毫不留情摁在肖歧伤口上，将紧逼之人一把推开。

肖歧卧床多日身骨不比从前，加之被这话震的精神恍惚，直接摔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肖歧双手抓地，指节用力绷紧但依旧在轻微颤抖，仰起头问他。“你是说，我义父，我义父是杀死你母亲的仇人？”

叶凤洄没有再言，果断拉开房门，风一下子涌进来，将他的头发荡起飘至身后，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肖歧直直盯着暗处，蓦然觉着自己身处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虚空中，有一张细密蛛网正在把他牢牢包围。他坐在地上，随着胸膛起伏，血从已经结痂又裂开的伤口流出。肖歧爬起来，夺门而出。

沉寂多年的藏楼今夜格外热闹，来人一个接一个。肖歧远远便见往日黑暗无光的楼阁此刻明了灯。

明黄的光从绯楞窗扇透出来，门开着。肖连城坐在桌前，面前白枫木桌上躺了一个贴符箓的大木盒。

肖歧刚至门前，便听肖连城道：“岐儿，过来坐。”音色中透着几分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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