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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莲却问道:“你喜欢我的衣服吗?”
孩子点点头。
黑泽莲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大方地塞到了他手里:“你真有眼光,我也很喜欢,送给你了,请务必将它穿的帅气一些。”
那天回去的路上,黑泽莲只穿了一件单衣,却也不嫌冷,在雪地里快乐地蹦跶着说:“阿陀,我妈又给了我一笔钱,我用不到,都给你吧。”
他疑惑地问道:“你给钱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去给没衣服穿没面包吃的人买衣服和面包了,你喜欢做这种事就做吧,放心,钱很干净,不是偷的。”黑泽莲捧着脸感慨道,“是我的生日礼金,但是我爸妈工作太忙了,没人给我过生日,我啊,对这些都无所谓了。有小鬼头都吃不上饭呢,而且冬天都光着脚。”
他经常听黑泽莲提起自己的父母,但却从未见过。每次被任意门带去格陵兰岛,黑泽莲的家里总是只有佣人。
房子很大也很空,白色为主色调,越看越冷,越住越寂寞。
黑泽莲朝他摊摊手:“我习惯了,其实,有他们和没他们是一样的。”
——有他们和没他们,还真是不一样的。
——只是对方不愿意承认。
黑泽莲虽然生性很浪,热衷于玩乐,但除了家里,最喜欢的就是陀思那里。隔三差五都要在那里睡一觉。
陀思始终不肯搬出自己的小破屋,哪怕屋子里的设施已经全部改变了,早就不能称之为一间小破屋了。后来他即使离开俄罗斯,也始终坚持着原来的生活作风。
住破旧的地下室,将衣服寄放在垃圾桶边,过着像老鼠一样随性的生活。
黑泽莲吐槽过他的屋子,每次晚上留宿时,也都是嫌弃地看着他的床说:“往里面去一点,别把我掉在地上,摔了我的帅脸,有多少人要心碎。”
“你为什么不回家?”陀思问道。
“家里没人啊。”黑泽莲掀掉一床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大咧咧地抱住了他,蹭了蹭,“我做梦都希望有个像你这个年纪的兄弟,我要是敢这么对我大哥,他肯定杀了我。”
“你别蹭我。”陀思试图将黑泽莲推出被窝。
“就蹭!蹭蹭陀陀。”
“黑泽你好像一只泰迪犬啊。”
“汪!”
他们笑作一团,在一张小破床上,从幼年长成了少年。
长成小少年的黑泽莲失去了父母,消沉了一段时间后,玩心变得更重,也更爱享受。
他总是要走在人声鼎沸中,才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虽然因为陀思不经他的同意,擅自切除了他感知痛苦的神经,两人大吵了一场,但后来黑泽莲找到了怪医黑杰克,重新缝好了神经,变回了正常人,又回来找他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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