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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姜竹涛和言和才是多年的交情，而他不过一直被怀疑试探，到底有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走进来，是姜竹涛的脚步声，一个人出去了，是红颜。

漫长的沉默，永夜还是开口了：“殿下不是应该在与言和谈事吗？”

“醒了怎么不说话？”

“刚醒。”

姜竹涛听着他并不认真的回答皱了皱眉，拉过椅子坐下：“你为什么舍命帮我？”

永夜睁开眼睛反问道：“我的表现是否让殿下满意？”

他显然没想到永夜竟然还一直耿耿于怀，也不明白永夜在这种方面怎么这么执着：“你是为了应付你所谓的试探？”

“不是。”否认的毫不犹豫。

“可是你明显对我仍有不满，既然觉得我没有全然相信你，为何还要做到这个份上？”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不过尽一个臣子该尽的责任。”

一声叹息传到永夜耳里，接着就是他一句坚决的“没有试探。”永夜忍着灼痛坐起来，他就坐在对面，一双眼深沉稳重。

“永夜，咱们越国已经不行了，皇帝的昏庸把百姓逼到了穷途末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越国如今就是摇摇欲坠，需要破釜沉舟，重新来过。”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同样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加坚决，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到了他必须做点什么的时候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那个能站在他身边，与他共谋天下的人。

“是的，我知道。”就像现在，他的回答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我手下有我一手培养起来的组织，名为星罗，几乎涉及越国每一条街巷，可以说我的势力已经逐渐渗透整个越国。”姜竹涛走近，递来一个吊坠，上面系着一颗黑曜石，借着烛光细看里面居然有暗红色的纹路，彼此相连绘出一小片星图，有一个位置镶了一小颗玉石，泛着莹绿色的光泽，正是天狼星位。

永夜早知他心怀天下事，却也没想到他的势力已经遍布越国，就像一位猎人，不做声响的洒下一张巨大的网。吊坠放在永夜手里：“我现在命你为星罗主，代号天狼，你可愿意？”

永夜盯着手里的玉石，用力握紧：“臣不是已经与殿下打了赌吗？一场由你我性命编织的赌局，不过这次规则有点变化，只要你活着，便是我们赢。”

姜竹涛想起那天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情形，回过身嘴角不自觉地上挑，坐了回去。

他的视线落在他的佩剑上：“你的剑是把难得的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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