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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不到又没了正话，红颜倒是熟悉他的性子，回身关了门，往前迈了几步直接打断他：“将军，我明天，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流火挑了挑眉，戏谑地一笑去看永夜的反应。

“很危险。”永夜道，一向的没什么表情。

“我不怕危险，将军。”

永夜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到最后也没有回应她。

早晨的时候果然又有两个人在外面候着，同为主将的旄旗，比他年纪要大一些，显得更加稳重，军师东壁，眼神很机灵，一眼一眼察言观色。

永夜清点人数，大约调了五百的兵，吩咐启程，一回过头，就看见红颜站在墙根那边，手里提着一个包袱，眼神躲闪地看着他。

许是瞧见永夜根本没有带上她的打算，她攥紧了包袱，低着头，一到黑影猝不及防地罩在脚下。

她猛地抬起头，永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朝她伸出了手。她一喜，立即眉开眼笑，将手轻轻地放在上面，虎口的茧子磨得她的手痒痒的，永夜一用力将她拽上了马。

姜竹涛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他们的举动都清楚地映在他眼里。

『山河』（十五）外患

从丰明起一路经过乐城，长山一直打到齐州，起义军都私下里被逐渐转移。

齐州稍微靠南，各地秋风已起，枯叶满地时，这儿倒还是气候宜人残留暖意。永夜趁着战后间隙四处转转，刚回来就看流火他们表情僵硬地盯着同一个地方。

一看一只鸟立在那里，昂着头丝毫不许他们靠近的样子，说也奇怪，本来谁走进一步都要搞得营帐一片混乱的鸟，见了永夜盘旋几圈落在他肩头，脚上绑着信筒。

永夜摘下传书，扫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呃，什么情况？”流火看了鸟一眼，鸟回瞪一眼。

他把纸条传给他们:“皇上忽然传殿下进宫，殿下叫我同去，这之后的战事就交给你们了，旄旗顶替上我，还有红颜。”

“你要自己去？”流火还没反应过来，半影的嘶鸣声已经远了，他转身看了红颜一眼，调笑道，“你说你这是何必......”话说一半堪堪止住，一低头，两条蛇就在脚下，冲他吐着危险的红信。

“少多嘴。”红颜瞪眼，小蛇乖乖地回到她身边。

赶上姜竹涛后，永夜上了马车，半影自觉跟在马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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