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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骗局 他就知道她会来。
第二天一早, 曲薇儿就大张旗鼓将孟晚樱从国公府的前门送出去。
孟晚樱惴惴不安,“薇,世子妃。”
现在的曲薇儿早已不是从前那个, 她不指望曲薇儿可以善待她,但她只是想保全自己。
“我没想伤害你。”孟晚樱还是开口,“在齐家的时候, 你跟我不一样, 你是曲家的小小姐,但我,哪怕出了事也没人在乎。
曲薇儿不言不语。
孟晚樱看着她,早上赶早集的人已经起来了, 大街上十分喧闹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
国公府处于热闹的地方,与早集只隔了一条街, 行人要去早集, 都要从这儿过。
路人三三两两, 在晨光的照耀下, 衣衫散着熹微而灿烂的光。
“我跟你不一样。”孟晚樱后退一步, 看着锦衣华服的曲薇儿。
“我没得选,是齐红媚逼我的。我爹就是一个小官,我哥哥也排不上名号, 而我娘眼睛都要哭瞎了, 我没得选, 我不能出事的, 我得好好出嫁,做一个正经的夫人
”
她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掉了眼泪。
她不愿意在曲薇儿面前这样。
她第一次接触到曲薇儿的时候,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早晨。
京城贵女办的花宴上, 孟父替她拿到帖子,那封烫金撒银的帖子,周周整整上面暗印了花纹,触手干燥而温润。
她前一晚就收拾自己,让侍女香桂帮自己找衣服,找绢花。
第二日一早,早早起来,沐浴更衣过后,打开箱奁,拿出最贵重的收拾戴上,然而用家里唯一的那个马车,不安又兴奋地出门去。
等她到了,只三两个早到布置东西的侍女在。
那些侍女衣香鬓影,满头珠花,人人像颗灿灿明珠,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明艳可人。
她捏着请柬,还不如那些侍女。
有一瞬间,她想走,但看着那匹套在马车上的瘦马,生生忍住眼泪,缓缓心绪笑着上前搭话:“明姐姐的花宴,可是在这里?”
侍女也不接请柬,拿着玉瓶横扫一眼她,扭头笑起来:“快来看啊,居然有人来的这么早。”
香桂害怕,“小姐。”
孟晚樱挺直脊背,脸色发白,只垂着视线。
“你是哪家的小姐啊?”那侍女嗤笑,“我说,你这请柬是捡的吧,捡的东西不作数。”
其他侍女哄笑:“金雀,可真有你的!”
金雀趾高气昂冷笑一声:“那是。”她扭头转着圈打量孟晚樱,“孟小姐,我怎么不知道京城还有姓孟的小姐?”
香桂揪着孟晚樱袖子,“小姐,不然我们回吧。”
“不行!”金雀变了脸色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来顺东西的,得仔细盘查过才能走!”
“你
”
后来,吵闹起来以后,曲薇儿的车驾正好来了。
孟晚樱看着先前趾高气昂的金雀,飞奔过去恭敬迎下来曲薇儿。
那日曲薇儿穿的好看。
京城最时兴的料子,京城最时兴的花簪,行走间,缎面履尖镶着一颗明珠。
接二连三有小姐下了马车,都围着曲薇儿说话。
孟晚樱用了办法,接近曲薇儿。
后来她就也能跻身于这样的宴会里,只是曲家家规甚严,曲薇儿很少出来。
孟晚樱狐假虎威,占过不少便宜。
相应的,也遭到过不少曲薇儿的对家挤兑。
齐红媚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年,孟晚樱谢曲薇儿。
但她也恨她,恨曲薇儿遮住了自己的光,恨曲薇儿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世子妃,恨曲薇儿翻云覆雨,孟家就被贬谪出京。
当她再站在曲薇儿对面时。
晨光一寸寸爬上曲薇儿的衣裳,孟晚樱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捏着请柬强做镇定的自己。
她不能不去,父兄娘亲都在等着她出人头地。
她承认,她利用过曲薇儿,也想过让曲薇儿倒大霉。
但一切说到头,不过是因为她没有筹码。
如果她也是名门高府的小姐,她又怎么会这样。
“薇儿,我不是你,我要是你,我不会像你这样,只会利用朋友,用权势作弄朋友,我
”
“我怎么作弄你了?你父亲手脚干净没有案底的话,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调出京城?”
“你强词夺理!”孟晚樱瞬间气炸了。
她本来想着好好跟曲薇儿说说话,谁知道这人居然
不识好人心!
孟晚樱冷笑:“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今日把我这么高调地送府,不就是想让阮江雪知道,我和你是一伙的么。”
“你明知道还要来,证明你自己认为值得。”
“你!”
“难道,你要说你是为了我才来的?”
孟晚樱脸涨得通红。
她当然没打算这么说,她只是想在曲薇儿面前发发牢骚的。
毕竟国公府,她可能一生也就进来这么一趟。
“送客。”曲薇儿淡淡道。
说完也不等孟晚樱说话,曲薇儿扭头就走了,孟晚樱碰了一鼻子灰,没好气的上马车回府。
薛金泽是个人精。
被国公府的人喊来的时候,孟晚樱就明白薛金泽的意思。
但她没得选,她才不想进宫给个又病又的老皇帝做妃子,做个没几天又被拉去殉葬。
香桂胆怯的跟着孟晚樱,两人回府去了。
曲薇儿送走孟晚樱,自己又回了曲家。
曲忧墨昨天进宫,孟辛帝很生气,让他自己闭门思过,因此曲忧墨没去上朝。
但他习惯早起,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校对几本书。
曲乔然在一边帮忙。
曲薇儿进府后,直接到后院里找曲忧墨。
“爹。”
“回来了。”
曲薇儿简单说了昨天晚上在昭狱见到曲乔绘的经过,曲忧墨气得按着脑袋。
他到底是上了年岁,不过一日,他鬓角已经白了几丝头发。
曲薇儿有些鼻酸。
曲乔然悄悄安慰她。
曲忧墨道:“世子说的不错,暂时让他待在昭狱好了,省得他一出来,又出事情。”
曲薇儿点点头。
几个人说了会话,曲薇儿才知道曲大嫂已经回了娘家。
曲忧墨不方便去看她,便让曲薇儿去看看,曲薇儿答应了。
出了曲家,曲薇儿坐上马车,又马不停蹄去看曲家大嫂。
曲大嫂娘家姓游,她排第二,叫游蓁。
曲家一家人性格洒脱开明,曲薇儿见过几次,很喜欢他们家的人。
快绿说:“世子妃,您去了说什么啊?”
曲忧墨的意思并不是让劝回游蓁。
现在的样子,曲乔绘猪油蒙了心,游蓁回来万一被牵连,也是不好,不如让她待在游家。
只是一直待着也不好,难免叫人猜测是不是被休弃了。
曲薇儿也是为难。
快绿说:“不然请她去国公府,只说是陪世子妃筹备浴佛节的事。”
曲薇儿眼睛一亮。
快绿继续道:“一来,浴佛节是大事,好叫他们看着,咱们并没有放弃小曲大人,二来,有什么消息也便□□速告知她。”
曲薇儿点点头,夸奖了她几句。
马车走了一会儿,很快到了游家。
有快绿在,很轻松就见到游蓁,游蓁自觉没有颜面见曲薇儿,被游父劝解了好半天,她才出来,最后答应去国公府。
但这一去不是小住,她得收拾下东西,所以后到。
曲薇儿答应了,她留下快绿帮游蓁收拾东西,自己则先和怡红回府。
怡红话少。
除了昨晚在昭狱里,曲薇儿就没见过她神色有任何的波动。
一路回去,两人都沉默着。
回了府里,薛金泽并不在。
曲薇儿去睡了个回笼觉,一觉醒来的时候,兰聘正在外面候着。
曲薇儿问:“怎么了?”
兰聘隔着门,回道:“世子妃,花湘跑了。”
“我知道了。”
薛金泽说过,一直留着花湘也不是办法,她嘴里撬不出东西,不如找个时间,让她自己逃,然后跟着她,在顺藤摸瓜。
曲薇儿问:“她人去哪儿了?”
“是朝着城郊的方向,她路上一直没停,我刚才在她的院子里拦住了一只信鸽。”
“有信吗?”
兰聘转交给怡红,怡红拿进来。
曲薇儿轻轻展开,雪白宣纸上,空白一片,只一滴血洇开了。
曲薇儿蹙眉。
想了想,她道:“备马车,我去看看。”
兰聘立马阻拦:“世子不在府里,不如世子妃等世子回来再定夺。”
“等不了的。”曲薇儿将信笺给兰聘看:“她怕是要凶多吉少,信鸽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兰聘拗不过曲薇儿,只好答应了。
他跟怡红一块跟着曲薇儿出城。
一行人朝着城外走,路上兰聘又收到了信鸽,这次是国公府的信鸽。
兰聘看了一眼,是跟踪花湘的人传回的消息。
那边说花湘在城隍庙里暂时落脚,周围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兰聘松懈下来。
几个人一路过去,快看见城隍庙的时候,府里传来急事,说是薛金泽今日出门出了事情,有刺客,薛金泽伤的不轻。
对方说:“世子说了不让告诉世子妃。”
兰聘也能理解。
每次薛金泽有事,都会选择调开曲薇儿。
兰聘见一路平安,此时又到了城隍庙,想着不过她们主仆说几句话,再者还有怡红在,于是就过去找了个理由跟曲薇儿请辞走了。
四周没有香客,这只是一个废弃的城隍庙。
夏日里草木旺盛,怡红能听到,这些齐人腰身高的草丛里,并没有藏人。
但她不敢松懈,一直跟着曲薇儿。
埋伏在周围一直监视的人过来,行了礼道:“世子妃,她一直在里面。”
说起来,花湘父母逝世,家里也并没有亲人,她出了国公府,朝着城外走也不足为奇。
只是,曲薇儿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了。
曲薇儿道:“我知道了,有劳。”
“不敢。”这人退后。
她们来的大张旗鼓,带的人并不少。
此地荒无人烟,花湘即便不会武功也能察觉到,但城隍庙里却安静的厉害。
曲薇儿微微蹙眉,但她见怡红神色如常,又松口气。
由怡红陪着曲薇儿进门。
怡红抬手推开门,坏了半扇的门不堪重负,吱呀一声掉在地上,惊起一地灰土。
“咳咳。”曲薇儿被呛到。
“谁?!”随从里有人喊一声。
草丛里突然出现不少蒙面的黑衣人,各个手里拿着弓箭。
刹那间,箭雨密密麻麻朝着曲薇儿带去的人洒去。
怡红将曲薇儿藏在自己身后。
曲薇儿一个踉跄,进了门里,里面空荡荡的,毫无人烟。
怡红被人缠斗住,曲薇儿大着胆子拐到后面去找花湘。
既然有人埋伏,曲薇儿猜,肯定是江崇礼的局。
她正想着,手腕一紧。
“是谁?!”
“不认识本宫了?”江崇礼细白的指尖撩起破白帐幔,水红唇角弯了弯。
“是你。”
“看来还是认识的。”
“你放开我。”
江崇礼任由曲薇儿挣扎,眼里笑意逐渐加深。
他好容易抓到的兔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掉呢?
“世子妃,你倒是胆子不小。”
“你!”
“生气了?”江崇礼看见她因动怒,而眼角微红,不知怎么,心里微疼,就松了手。
“是你!花湘是你的人!”
“不错。”江崇礼认得爽快,他指尖就要伸过来掐曲薇儿下巴。
曲薇儿厌恶地看他一眼躲开来。
她朝后面退,意图出去,江崇礼冷冷一笑,就去扯她袖子。
曲薇儿着急忙慌后退一步。
她才走到门边,突然被一只手拦住,曲薇儿抬头一看,正是薛金泽:“我
”
薛金泽:“没事。”
他是动了怒,匆匆赶过来,眉心蹙起,双眼沉沉含着随时会爆发的怒气。
江崇礼追出来,看见薛金泽一时怔住。
他明明找人拖住了薛金泽的。
薛金泽:“世子怎么在这荒郊野外?”
“好说。”江崇礼视线落在曲薇儿身上,“只是路过。”
兰聘脑门上冷汗直落。
他走到一半碰上薛金泽,就知道大事不好,是调虎离山,赶紧过来,幸好曲薇儿没事,只是怡红怎么不见了?
“世子来的挺快。”江崇礼:“世子妃也挺有意思,方才我吓到了她,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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