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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共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姜戚今日所言可谓一语成谶。

只是他此时前事不记，厚着脸皮把得寸进尺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燕归对他的话信了大半，态度已经有所松动。

姜戚见机搂住燕归的腰，眼巴巴凑上来，“老爷子心狠，这次竟不管我的死活，依你之见，爷该怎么洗清身上的嫌疑。”

他能在京城横行这么多年，贵妃受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从未做过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等真正出格的事。

毕竟当今圣上是明君，虽素有宽厚仁善之名，但推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涉及命案的恶徒绝不姑息。

姜戚虐杀清姬的罪名一旦落实，别说他自身难保，后宫的姜琳琅恐怕也会受他牵连。

提起这个姜戚就来气，“老爷子不一向心疼他的宝贝女儿，怎地这回连姜琳琅都不顾了。”

活脱脱的滚刀肉，燕归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有心让他长教训，又不忍他深陷泥沼。

“我凭什么帮你？”燕归语气冷漠。

“嗯哼。”姜戚厚着脸皮道，“夫夫荣辱一体，若媳妇儿你都不帮我，还有谁肯帮我呢。”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燕归一时间心情复杂，“原来，你也懂得夫夫荣辱共担。”

姜戚本就无辜，要想把他从清姬的命案里摘出来倒也容易。奈何姜远道硬下心肠不肯为他收拾烂摊子，当日现场之人又没一个肯为他作证。

“活人靠不上，为今之计，只能从死人下手。”

趁燕归凝眉思考对策时，姜戚的手不安分地在人腰间作乱，“如今天热，仵作既已验尸完毕，尸体八成不在衙门，已运去义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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