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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遇险

官场办案几十年，张汝贤都为燕归心思之缜密而感到惊奇。如果燕归的身份是新科进士，哪怕是个举子，他都要想尽办法把人笼络到刑部来。

“不知正君对进刑部查案有什么看法？”

见猎心喜，张汝贤只是忍不住试探一下，却引来了姜戚的极大反应。

“张老头儿，难不成你要挖爷的墙角？”姜戚的语气极为危险，像是被抢走了嘴边猎物的野兽。

张汝贤没敢直接回是，先把他们此行新的收获告诉了他。

“我们已经查明，清姬姑娘是身亡后尸体受辱，所以仵作判断的死亡时辰大大延后，以至于公子您被列为嫌犯。”

“如今看来，或许真有人妄图混淆视听，陷害公子您。”

姜戚揉了揉耳朵，特别小心眼儿的故意拉着腔调道，“爷脑子不好使，听不懂张大人的话，所以爷到底杀人了没。”

“没有。”张汝贤神色严肃，“大公子您是清白的。”

姜戚丢给张汝贤一个高贵冷艳的眼神，“废话！”

“奸尸？爷口味有这么重吗。”他自己说着表情都扭曲了。

燕归漂亮的眉毛蹙起，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情，“死者为大，慎言。”

“死都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姜戚对燕归的端雅不以为然，声音却小了不少，语气透着股莫名的意味。

张汝贤适时插嘴，“大公子这次能洗清嫌疑，全仰赖正君明察秋毫。”

他细心地观察姜戚脸上的表情，发现姜戚没露出什么不满，反而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便继续道，“正君这等人才埋没在后宅委实可惜啊。”

“行了行了。”姜戚不耐烦地打断了张汝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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