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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于飞对老田说:“爷爷,这喜鹊本来是一对儿,现在没了另一只,它就没精神了。”
老田挠挠头,“这是我在林子里偶然抓的,没注意这么多。喜鹊也成对吗?”
于飞点点头,冲着远处叫了几声。
片刻之间,喳喳的叫声,开始回应。
笼中的喜鹊听到后,从恹恹中精神起来,抖擞几下,站到了栖杠上,似乎在踮起脚尖向墙外张望。
于飞继续学鸟叫。
那应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旋即就来到我们头顶。
我和老田抬头看,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停在院中的樟树上。
双翅微微扇动,在稀薄的阳光下,闪烁出宝石蓝色。
笼中的鸟上下翻飞,树上的鸟怯怯地不敢靠近,只能一声声地呼喊交谈,如泣如诉。
于飞小声求情:“爷爷,你把它放了吧。”
老田默不作声。
我看他表情,似乎还想把树上的喜鹊一起捉下来。
怕于飞难受,就拉着他匆忙出了院子。
于飞恋恋不舍,走出老远,还在眺望那棵樟树。
离开田河寨,没多久就开始上山。
所幸,平整的道路早已修好,只需从山脚下拾级而上,在另一侧盘旋而下。
山道很窄,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木头扶手。
我第一次走这样的险路,再加上雨后湿滑,不敢靠近扶手,紧贴着石壁缓行。
于飞却闲庭信步,间或冲着山谷发出各种鸟鸣,林间叽叽喳喳遥相呼应,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在山中对答。
行程过半,天空隆隆作响,我感觉雷阵雨就要来了。
可这地方避无可避,撑着伞站在路边,很不安全。
于飞发出了不同种类的鸟叫,山中也回复了几种声音。
然后,于飞对我说:“现在还不会下雨。”
“鸟告诉你的?”我问。
于飞点点头,“它们从来没错过,比天气预报还准。”
果不其然,直到我们下山来到村里,还是干打雷不下雨。
山里的村子,和外面截然不同,由于平整的地块不多,十来户人家星罗棋布,分散在绿意盎然的密林之间。
湿气更加浓重,一度像在水下穿行。
残存在树叶上的水滴,在我们的惊扰下纷纷扑簌而落。
我抬头仰望,只见破碎的天空,好像波光粼粼的水面,明灭相间,变幻不定。
到了于飞家,刚进院子就看到,吊脚楼前,有一套古拙的石桌石凳,显然经过了巧匠的雕琢。
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惨死的石匠。
于飞的外婆见到我,有些吃惊。
我赶忙自我介绍,说只是想进山游玩。
老人热情地把我让进屋内,给我倒了一杯蜂蜜水。
说是山里的野蜂蜜,不免有些腥味。
我喝了几口,浓香甘甜,非但不腥,还感觉味道有好几个层次。
老人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没等我问就解释说:“野蜂不挑花,酿出的蜜,都是混着的。”
我由衷赞叹,喝完蜂蜜水问道:“婆婆您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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