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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可是有要紧事要找你——说起来,弗拉他人呢?”
我透过后门看了一眼后院,弗拉德那家伙还坐在屋檐下,抱着膝盖,戴着帽子抬着头,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他在思考人生吧。”我这样下结论道。
“哇!”安娜沿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发出了一声惊呼,“这玫瑰的花这么大吗?”
我这才留意到,花园里好不容易盛开的那朵白玫瑰,被弗拉德剪了下来,现在正被插在玻璃花瓶里,放在厨房的窗台上。由于没有阳光照射进来的原因,花瓣的白色并没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反而显得温柔而沉静,像是午后被搁置在茶杯旁的信纸,即将书写上署名远方的故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花了,和弗拉德一样怪。
我端着茶杯摇了摇头,想起爱丽丝说的事情,就问道:“你找我能有什么要紧事?我还忙着呢。”
“其实,是我……”安娜咬着嘴唇,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可能和爱丽跟我提到过的深渊有关,就去问她了。”
“——然后我就把安娜带到你面前啦!”爱丽丝有点骄傲地笑道,毫不客气地接过我刚切好的乳酪蛋糕。
真是麻烦,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约瑟芬没跟你说,一般不要暴露猎人的身份吗?”
她晃了晃头,红色的卷发像泛起波澜:“约瑟他又不是猎人!”
行吧,那个老狐狸的嘴硬洗脑术还挺有效果的,居然把我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拉开椅子,在安娜身旁坐下:“那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安娜十分感激地对我点了点头,回身把书包放到膝盖上,抽出一本厚厚的硬皮书,像是日记本一样。她从本子里抽出几张叠皱的白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那些白纸,用茶杯碟刮了刮,想把它们展平。好像就是普通的白纸?我觉得有点奇怪,把纸片翻了过来,还是什么都没有。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也没有任何的痕迹?难道是那些褶皱里暗藏玄机?
“噗!”爱丽丝嘲笑的声音突然响起,“崔斯你用得着这样吗?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些涂鸦嘛。”
“简单的涂鸦?”我半眯起眼睛,继续研究那些纸片,这哪里简单了?不对,这纸上有任何东西吗?
爱丽丝从我手下抽走那些纸片:“别看了,我们就是想让你研究一下这些红色马克笔画的图案,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红色马克笔画的图案?确实没有那么复杂,因为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我只能应付一般地嗯嗯啊啊着,想要拖延时间再仔细的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爱丽!”安娜有些气恼,又从爱丽丝手里把白纸抢了过来,伸出手指在纸片上圈圈画画指给我:“海辛先生,你也觉得这些不仅仅是简单的图案,而是在深处还藏着什么,对不对?”
嗯?我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好像确实——确实就只是白纸而已啊!于是我干咳了一句,有些心虚地说:“这样吧,你先说说,你觉得你看到了什么?”
“嗯……这是个山羊角的人头,这些是火焰的图案,然后还有些叉叉……用红色的马克笔画的?就这样?”安娜纤细的指尖在纸上来回描画,她一边描摹着一边转过头来看我的反应。
这就有点尴尬了……因为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
“……撒旦的符号?”突然弗拉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惊得我差点又下意识的进入防御状态。
我抢过一张白纸,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说在这纸上面有撒旦的符号?”
弗拉德把还有些湿的袖子挽起,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我手中的纸片:“还有……业火和……倒十字……?”
“哇……弗拉德你洗澡都是不脱衣服的吗?”爱丽丝有些惊讶地看着还没被完全晒干的弗拉德。
弗拉德抬眼看了看她,又暗示一般地瞥了我一眼。爱丽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我被沾湿的半边袖子和胸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连忙打断她没有缘由的臆想:“撒旦的符号吗,还有倒十字什么的,怎么这么像崇拜深渊的邪教才会做的事……安娜?”
我看到安娜有些入迷地盯着弗拉德的侧颜。她抿了抿微张的嘴唇,像是鼓起了勇气一样说道:“请问,你的名字是弗拉德吗?”
这女孩……还真是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啊。我有些烦躁,不知道是因为这间屋子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对于他们说的东西一头雾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有些粗暴地拉开身旁的椅子,示意弗拉德赶紧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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