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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我预料的是,锋利长刀就像是切肉一样,径直劈开了那对绿眼睛所在的头骨,发出骨头碎裂开来的声音,一直到我完全劈开了它的身子。
就好像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野狗一样。
那只未来得及躲避开攻击的野狗裂成两半无力地瘫倒在草丛中,嘴里仍然“呜呜”地低吼着,精瘦见骨的胸膛拼了命的一鼓一鼓地喘息着,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我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小心翼翼地用长刀挑起那只野狗仍然在往外渗着血沫的嘴唇,闻见一股垃圾的味道,就好像是这野狗成天都吃的是垃圾箱里的臭东西一样——不过也确实,都说了它是野狗了,除了从垃圾堆里找吃的,还能有别的食物来源吗?
“啧啧啧,你这个新人也太猛了一点吧。”
我警觉地回身,没想到我身旁居然还有另一个人在说话,仍未完全脱离战斗的敏感神经让我想要立刻将来人击退。
那人却矮下身子,跪地求饶:“别别别,大爷别砍我,你看我们都是同病相怜……”
我只好强行收回架势,让刀锋偏离,低头看去,感觉那像是个黑色臭袜子一样的身影,蜷缩在一旁,与其说是和我同病相怜,还不如说他和刚刚的野狗更有共性。
“你在说谁和你同病相怜啊!”我忍不住说道,“你是觉得我哪里看起来像是个流浪汉?”
他仍然捂着脑袋,畏畏缩缩地说:“那你也不想想,你为啥子会被野狗子追嘛!”
我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太正常,多半是疯疯癫癫脑子有问题的那种病人,就没有理他,回过头向住院部的方向张望着,一边掏出了手机,想要好好地跟弗拉德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啊……手机屏亮起的瞬间就看到了他的未接来电,以及他正在呼入的界面。
不过也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吧,这种情况下匆匆忙忙地打给他,又匆匆忙忙地挂断。于是我立刻划开屏幕接通了电话。
“在哪?”
可恶,这家伙有点生气的语气加上他一贯的缓慢语速和精简单词数,我居然隔着手机听出了一种压迫感。
我瞥了一眼身旁那个流浪汉,他仍然抱着头,但是好像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我跑到楼下了,我在中庭,你现在在哪啊?”
弗拉德那边开始有了嘈杂的声音,我听见他说道:“知道了……哪来的狗?”
一声犬吠,听筒传过来的声音就突然变得杂乱,又像是裹着一层厚布,但仍然能够听见细碎的“咔哒咔哒”的声音,以及衣料剧烈运动的声音和犬科动物飞扑撕咬时齿间流露出的吼叫声。
“怎么了?你那边也遇到狗了吗?你还听得见吗?你现在在哪?”虽然知道他应该也陷入了战局无暇分神来回应我,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大声地对着电话吼着,似乎这样能有什么用一样。
“小伙子,你可歇歇,小点声啊!”那流浪汉见我腾地跳了起来,急忙把我拉了下来,仍然拿双手抱着脑袋:“那些野狗子鼻子可灵了,我们这样的人啊可千万不要被它们发现了,你娃快跟我来。”
“鼻子灵和我大声说话有什么关系啊?”他拽着我的衣服的手很脏,泥垢和血污都嵌入了指甲,还有很多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伤口,我便拍掉了他的手,继续端着手机,想听听弗拉德那边的情况,却发现通话已经断开了。
那个流浪汉仍然是不死心地想要把我扯到一边:“跟我走这边,我们都在那边,比较安全,说不准能保住你那称头的脸面!”
听到这家伙提到“安全”这个词,我怔了片刻,扳过他的肩膀:“安全?你怎么能保证?”
他仍然是缩着脖子,不愿意抬头看我:“那些野狗子只喜欢咬碎人的头颅,舔舐里面的脑浆,偶尔会拖一两只尸体离开,所以,只要大伙都待在一起,那被拖走的机会就没那么大了啊!”
我想了想,硬是没想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是我虽然都懂得了这些词语的意思,但是由于本地方言的问题使得词汇顺序和标准的普通话有所不同?
“汪、汪汪!”撕扯着口水声音的吠叫声骤然放大,似乎是那群野狗终于想办法冲出了安全出口的防火门,我心下一惊,对付单一的犬形恶魔我还有胜算,但是这么多的话……
我咬了咬牙,将圣水的瓶子握在手心,右手握紧了刀柄,祈祷着能撑一会是一会,。
“小伙子,我没吓唬你,我是看你是新来的——”
那流浪汉又开始嘟囔起来,让戒备状态的我十分不适,于是我只能抽着空回头呵斥道:“你没看见我正在准备应敌吗?逃跑什么的根本就——”
我看见他终于没有再缩手缩脑、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缩手缩脑。他仍然是驼着背,但是之前一直用手捂着的头部却根本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之前那个头滚落到地上的护士小姐一样,只不过他的颈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咬断一样,即使是仅仅借着中庭里路灯的微光,也能看见那些狰狞的牙印。
“哎,虽然我还有脑袋的时候没你那么帅,但也算是这条街上很靓的仔了。”
“这时候还在说什么玩笑话,你脑子有病吗?——不对,你没有脑子、可恶,你没有头,到底是怎么说话的啊!”我被这家伙无厘头的一激,顿时松懈了原本高度戒备的防御姿态,而且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对战那么多野狗了,只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拉着那个摸不着头脑的家伙向着他之前指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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