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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我迅速穿好衣服,此时菲尔德已经走出了我们的帐篷,我也跟了上去。
“(脏话)……这是,这是说明我还没睡醒。”
门外太过缭乱的色彩鼓胀得我眼睛生疼,总觉得所见的事物虽然没有完全偏离原本的形状,但总是透露着不太对劲的感觉;颜色也仿佛是谁家的熊孩子随手蘸取的纯度最高的油漆胡乱上色一通,让人感受不到舒适的光影,就像是掉入了某个制作低劣画风猎奇的动画片。我连忙退了回来,闭着眼睛按摩着自己的鼻梁。要说什么情况下才会遇到莫名其妙的风景,那就只能是魔法少女的魔女之梦[1]中吧。
所以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们真的遭到了恶魔的袭击——可要是有什么恶魔能够生成改变这么大范围的结界,那必然不是我一个人、带着菲尔德这个后勤人员能够解决的;另一种就是我真的在做梦。
不论哪一种,继续呆在原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三藏兄弟你在做什么!”菲尔德又拍了拍我的脸,“疼不疼,你感到疼了没?疼就说明这不是做梦了啊!”
……哎,真不好意思啊,我就算是醒着的时候也不经常感受到疼痛呢。
见我不是很相信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起,菲尔德强行用手指撑开了我的眼睛:“别不信我啊,你这样想,我们怎么可能都在同一个梦里呢?”
“这还不简单,你是我梦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呗,虽然对于为什么我会梦见你、而不是——嗯,仍然存疑罢了。”
菲尔德瞪了我一会,从鼻腔中“哼”了一声:“算了,之前看你帮我画炼成阵还以为你是个灵感很高的人呢,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他自顾自地爬了出去。
……
好吧,我还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真的在做梦,菲尔德也在做梦,但是我们的梦都被某种和梦魇类似的恶魔控制了。
也许也可以这样解释吧。但是,如果说是单独袭击我也算情有可原,带上一个菲尔德又算什么呢?
“嘶——”左半边身体突然像是撕裂一样疼,顺带着我左半边的视野瞬间陷入漆黑。
是在梦里被袭击了吗?这个身体只有受到来自深渊的伤害时才会真切地感受到疼痛,于是我立刻扯开衣领,从肩膀到手臂一点一点检查过去。
但与其说是遭受攻击,倒不如说,被叶桐抓伤的疤痕,原本还有一点点泛青,现在也已经恢复正常了。我活动着左手,发现也没有什么障碍。
但我揉了揉左眼,仍然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真糟糕……但是既然如此,这样继续待着显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项。
我也掀开帐篷门冲了出去。
仿佛是打翻了颜料盘、不,比那还要糟糕,至少颜料盘里的颜料还会相互融合成为一种相对和谐的状态;而现在直接铺天盖地淹没了我一半视野的,是被用各种匪夷所思的颜色搭配填充出来的场景,树干的亮部是黄色,而暗部却成为了红色,完全的违背了色彩和光影规律,让人有一种目眩的恶心感。
“弗拉德,你在哪?”
我依循着记忆下意识地去寻找弗拉德他们所在的帐篷,然而在一片眼花缭乱的色彩中辨别出熟悉事物的形状也成为了一种灾难。
而且并没有人回答我。
也对啊,之前不是已经认定了这里是梦境吗,弗拉德那家伙根本不需要睡觉,又怎么会有梦呢?说起来……吸血鬼会梦见吸血羊吗[2]?
不过,这样的话,虽然不能依靠他了,他应该也处在相对安全的境地吧。
也不知道现实里天黑了没有。
“三藏兄弟你快来看这个!”菲尔德在不远处向我招了招手,打断了我的沉思。
眼睛已经有点适应了这冗杂色彩的视野,我捂着左眼看过去,发现他正蹲在晨间我和弗拉德发现的那具棺材旁。而一直在棺材旁守着的叶桐已经不知去向。
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奥秘,一边慢慢地踱过去:“你发现什么了?”
“这个盖子好像能打开了。”他激动地说,“你有没有玩过一个游戏,就是主角可以在两个世界中切换寻找隐藏门,在a世界里的死路切换到b世界里就是通路,这个箱子不是一直被锁住的吗?但是现在这里已经没有锁了,是不是很像?”
我想了想,回答道:“你是说,超级纸片马里奥吗?2D世界和3D世界切换那个?”
“我想不起来名字了,你说是就是吧,重点不在那里——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吗?”菲尔德有点迫不及待,但是又畏畏缩缩地没敢伸手去碰那层棺材盖。
我学着晨间弗拉德的样子缓缓地去抚摸那棺材盖的纹路,木头的质感即使在寒冷的冬日也给人微温的反馈。我沉吟片刻,问道:“你和陈烬那么熟,他都没有告诉过你吗?再说了,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是对他们陈家很重要的物件,我们就这样随随便便地从另一个世界里打开了,真的没关系吗?”
菲尔德摇头道:“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会让我胡来地开箱子的。”
我话锋一转:“陈家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的仪式,能够让被深渊侵染的人恢复成正常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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