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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命案

“这里可是有位女大夫？”

叶莞望着踏进门来的几个捕快，迎上前：“在下正是。”

捕头盯着她：“你被捕了。”

两个捕快得到示意，上前来缉拿她，叶莞没反抗，只一双黛眉皱起，问道：“不知在下犯了何罪？”

“这个时候就不必装了，”捕头冷冷地笑了一笑，“你杀的人难道你心里没数？”

杀人？

她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倘若是白日里的误会，想必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大夫纵使救不了人，也算不上杀人吧？”

“什么误会？”那捕头面上没什么表情，“死者是柳叶巷十三号的妇人，今年九十二岁，白日里来过回春堂闹事。有人证明，亲眼目睹了你杀人的过程。”

叶莞一头雾水，那捕头做了个请的姿势，神情却十分讥讽：“走吧。”

“小姐……”身后有几声呼声，她摇摇头：“无碍，等我回来。”

七拐八拐到了衙门，那捕头直接把她带到堂前，两侧衙役齐齐列着，尽头知县端着一张脸，过于宽阔的身子挡住大半个身后的山水朝阳图。

惊堂木重重一排：“堂下何人？”

叶莞拱了拱手，神色不变：“在下回春堂大夫，晚夜。”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拔高的声音落入她耳朵里，她心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便不卑不亢一撩裙摆跪下来。

这么一跪，她才瞥见身前地面上铺着一张大大的雪浪纸，上头白纸黑字列罗了她的罪状——杀人。旁边简陋的砚台上搁着一支毛笔，等她签字画押。

“为何以纱掩面？”

“在下自幼面容丑陋，恐惊到他人，便时时以纱覆面。”

“面丑，心更丑！”又是一声惊堂木响，他额上乌纱帽晃了一晃，三层下巴都跟着抖动起来，只听他声音凌厉道，“丁丑年七月二十日酉时，你于柳叶巷十三号杀害九十二岁妇人王氏，这罪名，你认是不认？”

酉时正是她撤了幡子之后。

叶莞心中升起冷意。

她直起腰，掷地有声：“在下不认。”

“彼时彼刻在下正位于医馆中，医馆上下三十号人，均可以替在下作证。”她不急不缓道。

知县却冷哼一声：“本官怎知他们不会包庇与你？”

“人是你杀的，证据确凿，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他对着一旁人道，“带人证！”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蓬头垢面，一进来直直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知县大人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草民老娘死得冤啊！”

叶莞听着他一顿哭诉，大体了解到事情的经过。这个男人正是那老妇人的儿子，外出回家恰巧撞见杀人犯行凶，他情急之下追出去，无果，待再归家时，他那可怜的老母亲已经断了气。

叶莞问他：“你如何断定凶手就是我？”

“一袭白衣，戴着面纱，不是你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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