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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凤贤像是说起自己的某个熟人一样比较深沉地接话道,腹中也是有许多话儿要说,“其实这个家伙就是个比较典型的口蜜腹剑、两面三刀、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人,他既拍得了马屁下得了黑手,既媚得了上又欺得了下,绝不是个一般二般的人。”
“一旦他得了势,有了权,入了道,”他歪嘴冷笑道,算是彻底看穿卢广平的真面目了,“就对当初提携和帮助他的岳父一家人恩将仇报并恨之入骨了,而且一旦报复起来那个手段之卑劣,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任你怎么想都想不到。”
“难道比《呼啸山庄》里的希斯克利夫还为人所不齿?”桂卿显摆着问道,“世界上真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我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凤贤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而且只是针对桂卿的第一个问题,想来桂卿也应该能明白此意,“千百年来中国人都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可以被拷打,可以被责骂,甚至是可以被杀掉,但是不可以被骗,被愚弄。中国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别人欺骗和愚弄,特别是被自己的亲人欺骗和愚弄。所以说,在咱们中国,最可恶的坏人既不是小偷也不是强盗,更不是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家伙,而是骗子,骗子最该千刀万剐,最该被扔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确实,骗子是最不能饶恕的,”桂卿捧哏一般地回道,但笑容里也带着几分难掩的悲凉和愤恨,当然还有一些不可避免的同情,“也不该被饶恕的,因为被骗的人实在是太窝囊,太委屈了。”
“哦,有点扯远了啊,”凤贤及时地拐弯回正道,像麻痹大意的老手开车一样,两只手基本上都不怎么扶方向盘,“咱再回过头来继续说他岳父一家的事吧。等他老岳一家人慢慢地回过味来,明白是自己引狼入室、养虎为患之后,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感觉到既窝囊又憋火,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糊了心,办了那样的错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你想想啊,”他稍稍地仰起脸来并设身处地地讲道,“他们老两口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得丑,不好嫁人,所以才精心挑选了这么一个老家是农村的长得很一般化的凤凰男来当女婿,而且还屁颠屁颠地帮助他调到城里来工作,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儿亲自相中的人,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卢广平天生就是个喂不熟的狼羔子啊——”
“这真是天大的讽刺!”他又摇头叹道。
“你永远都不知道无耻的人一旦无耻起来到底能有多么无耻,”桂卿突然跟着感叹道,仿佛一个正在悟道的高僧遇到了另一个已然得道的高僧,因此有些话只需要点到为止而无庸多语,“因为无耻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除了无耻之外他们什么都不会。”
“闹到后来啊,”凤贤说大鼓一样继续卖力地讲下去,生怕唯一的听众凉了心散了场,“离婚简直成了他老岳一家人的最大奢求,因为这个三孙子说什么也不和他老婆离婚。他就那么无止境地耗着,拖着,揉搓着,从精神到肢体无休止地折磨着他老婆,顺便也折磨着他的岳父和岳母,谁也不能怎么着他。”
“又不能杀了他。”桂卿道。
“直到有一天,”凤贤兴奋地讲道,“他把他大姨子家的闺女的肚子给搞大了,这事才算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天下竟有这等奇事?”桂卿不禁诧异道,眼珠子如脆弱的节操一样都快掉下来摔碎了,再大的法力也复原不了了,“他要是能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那骂他是禽兽都是对禽兽的侮辱呀,是吧?”
“诚然如此啊。”凤贤道。
“这真是无敌了,我的个老天爷呀。”桂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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