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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为什么来阳间做人,又是为什么一直凝视那啼哭的婴儿,都不是他区区一个土地神能置喙的。
然而此时它口中的“十殿”在天寒地冻的小区门外打了个“阿嚏——”,喷出老远的唾沫星子。
他刚才在外面望那么久其实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摸不准哭声来自哪一栋单元,没了刘锦离带路,他一个人出门在外,难免谨慎一点。
毕竟他是个十成十的路痴。
好不容易知道是一单元了,这楼梯口的门却是关着的,他没有钥匙也进不去,只能在门外拼命跺脚,等哪位上班的好心人下楼给他开门。
谁知他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待薛礼来到那一家人的门前,人都要冻傻了,他哆哆嗦嗦地按响门铃,“叮咚——”
门里闹哄哄的,婴儿的哭声混着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还有急匆匆地对话声,大概是忙得够呛,于是薛礼等了近十分钟才等到房主过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清淡如水的面相,穿衣打扮也是浅色系,一看就是与世无争的那类人,他的眼睛下有一圈青黑,脑门全是汗,袖口卷得高高的,指尖还有一丝血迹,可能忙了快一晚上了,他开门前太急没看猫眼,见对面人一副奇奇怪怪的打扮,神色瞬间凝滞了,“你是?”
薛礼依旧戴着他又宽又大的斗笠,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他毕恭毕敬地拱手作了个揖,“鄙人在此借个路,可否讨碗水喝。”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秽气!”说着就要关门,忽然来了一个老人,“怎么了?什么要饭的?”
门虚掩着没关紧,薛礼能听见里面两人说话。
“妈,一个叫花子说讨水喝,我把他赶走了,您就别操心了,快看看小君怎么样吧!”
“小君睡了,只有孩子在闹,你刚说什么?讨水喝?”
“是啊,这年头谁还有人讨水喝。”
“等等,他除了讨水喝还有没有说别的?”老人的语气一下变得严肃起来,把中年人惊到了,“妈,您想干嘛……”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人连忙上前推开门,满脸堆笑地道:“犬子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快进来坐!”
薛礼微微颔首,“鄙人只想讨一碗水喝,就不进去了。”
中年人:“妈,你看人不进来,咱赶他走吧!”
“你懂个屁!快去端水!用最好的茶叶!快去!”老奶奶一掌拍上他的脑门顶,恶狠狠地道,“再多说一句话,老娘削了你!”
“……”中年人没办法,只能听她的泡了一杯茶,用了最名贵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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