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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这些年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妈妈，我们很快就能有出路了。”

林焱麻木的勾了勾嘴角：“我们？还是你？”

“妈妈不会不要你的，只是这一个新年而已...我需要让他们的家人现接受我，然后...然后一切就都有出路了...”

柳玲说完这些话，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给林焱：“我得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时间...记得去看看你爸。”

林焱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说的，他像一条木棍似的站在原地，直至柳玲关上防盗门的声音响起，他渐渐才回过神来。

回到厕所镜子前，林焱在自己脸上看到有两道红痕。

他懒得再给自己做任何伤口处理，直接拿着钥匙去隔壁取了电脑回来，打开上次的板绘视频课继续播放。

大概又过了几个小时，在林焱埋头练习轮廓勾线时，客厅传来几声敲门响动。

林焱打开门，看见夏邛浑身打抖地站在门口。

“我洗个澡就走，操，冻死人了这天儿。”

林焱侧身放他进来，看到夏邛盯着自己的侧脸多看了几眼。

“你妈回来了？”

“已经走了，浴室能用。”

夏邛应了一声，便扎到浴室里面哗啦啦地冲澡，等他甩着水珠从浴室出来时，看到桌上摆了一盒炖鸡和两碗米饭。

“吃完饭再走吧。”

夏邛点点头，他早就在滑冰场饿得前胸贴后腹，如今闻到这肉香味，几乎是唾液都要过分分泌了。

但他还是又多看了一眼林焱脸侧的口子。

“我妈摊儿上有防冻膏，要不待会儿你跟我抹点儿？省的皴红了更难看。”

“不用了。”

夏邛耸耸肩：“随便你，反正别让你那小男朋友看见就行。”

“为什么？”

“啧，林焱你这么多年能不能长点脑子？他是什么家庭你看不出来吗，咱们这些人的丑事往桌面上一摆，人家还有跟你谈下去的心情？”

不知为什么，林焱脑中突然想到张宇那个消失的体育班哥们，但他也只是彷徨了一瞬间，就坚定地冲夏邛摇了摇头。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我怀疑你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他知道我妈有病，他不在乎，他还...一直帮我。”

夏邛又抬眼看了林焱一眼：“那真是难得，这人你得摽死了，千万不能放手。”

夏邛的口气让林焱感到不舒服，莫名的屈辱感开始在林焱心底生根发芽，他晃晃脑袋撇开话题：“你现在冰场打黑工，项目还练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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