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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已经把猫喂好了，窗台上的多肉也浇了水，需要...给你发一张照片吗？”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开视频吧，”沈子崇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想看看你。”

林焱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按照对方要求点开摄像头键，可屏幕上的视频刚显示出来，他就立刻调转了摄像头。

“看，猫在那里，”林焱拿着手机在屋内走动，“刚刚喂完它可能不爱动，你说的植物我找了半天，现在水也浇好了。”

沈子崇心情复杂，扔在厨房那两盆多肉他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没浇了，如今强行安排林焱去照顾，不过就是想和对方多说几句话的由头。

“林焱，你回沙发上坐着去，我...主要是想看你。”

林焱耳根逐渐发红，捧着手机坐回到沙发上，把镜头调转向自己。

“你...在那边怎么样？还在加班吗？”

看到自己挂念的面孔，沈子崇终于露出笑意：“还行，累是累了点，但顶得住。”

林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局促的用摄像头对着自己，连沈子崇都能透过屏幕看穿他的紧张。

“你今晚还回去吗？”沈子崇点了关闭视频，把两个人的联系紧保持在声音层面，“要是太晚就睡我那里？反正明天是周末，厨房底下柜子里面有方便面，旁边...还有一罐子咸菜。”

中断视频使林焱稍稍放松一些：“不用，我待会儿就回去，你在那边也注意身体，别像上次一样...又生病了。”

“知道了，不过...听你嘱咐这些我很开心。”

沉默在不经意的瞬间趁虚而入，林焱听着沈子崇的呼吸被电流处理成沙沙声，忍不住闭眼想像他还在自己身边的情景。

最终还是沈子崇继续说下去：“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先挂了？”

“嗯，再见。”

按灭屏幕上的通话键，林焱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靠电波维持的链接中断了，傻傻捧着手机发了十几分钟呆，一股熟悉而致命的负面情绪向他袭来。

是五年中一刻不停的，思念感。

他梗着喉咙跑去门厅穿鞋，却在系好鞋带前一秒把鞋子踢到了一边去。

他不要一个人回去。

哪怕只是一个多小时的地铁车程，也不想再一个人经历了。

林焱抿着嘴唇偷跑进沈子崇卧室，从壁橱里把上次用的被褥搬出来，孤零零一个人在沙发上躺倒。

他只顾闭眼催促自己快些入眠，连身旁凑合过来某只一瘸一拐的大花猫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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