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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八十一章

“……在这里我得承认我的错误，阁下。”宋宴先挣脱了正被Ernest操控的姿势，倒退两步后摸着不太舒服的下颚，又意识到自己手上的手套一秒钟前还停留在尸体身上，他的脸色顿时比起之前更难看了一点。可是现在有比他不舒服更重要也更惊悚的事发生。

“我上次的确没有检查清楚，”尽管这个结论听上去可能有够诡异荒谬的，可联系到自己刚才从Mr.Brown尸体的缝合处闻到的并不明显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的气味，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从概率和事实来讲都不大现实的事情告知，“我之前说杀死Abel Brown的是一个Omega，包括验尸的法医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这个论断恐怕要被推翻了。”

他说着顿了顿，艰难的吞咽了两次口水，那双眼睛此时写满了难以置信，又或者说更多的是惊惧，“不能确定，阁下，我现在的答案是无法确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Ernest目光停留在宋宴身上，尽管只是稍纵即逝的一瞬，军官还是能敏感捕捉男士的牙齿在说话间发颤，瞳孔跟着放大，他的呼吸过于迫切了，“你确定自己真的没有事吗？”

就不能稍微服软依靠下别人吗？非得这么倔强？

Ernest Stapledon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工作，需要面对的是一个残忍暴戾的连环杀手，且这名杀手还曾放言要捕猎自己。他把大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宋宴身上，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能令他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

而早在几个月之前，Stapledon还是一个能对工作抱有三天不眠不休的热情，大脑持续高速运转且不懂疲困，连续几个小时和充满甲醛的福尔马林液体打交道的人。

“我很确定阁下。”宋宴不太明白Alpha为什么非得执着于这个问题，但现在已容不得他多想，他只在草草应声过后就把话题转回尸体上，“注意这些缝合口，Mr.Stapledon。”

“不过就算你仔细嗅的话大概也没什么用，因为你会发现这的确是一名Omega促成的惨事，毕竟他留下的气味如此浓重，即便是嗅觉再失灵的老猎犬也总能隔着几百公里闻到这股味道。”他说最后的话时看了Ernest一眼，就好像在有意无意的进行奇怪的类比。

眼见军官的注意力逐渐转回此刻他手指指向的地方，男士又继续说道，“但同时我还闻到了另一种味道……我想在我说出这句话时您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对吧？”

宋宴说到这儿努力屏息静气，他太渴望得到一个回应了，不，与其说回应，用肯定似乎更恰当，“我知道这个答案确实有点匪夷所思，我是说按照现有的摆在明面上的技术来讲，那根本就是概率为零的事件。”

军官久久没有说话。

他只是站在那里，被浅蓝色面罩盖住了大半个英俊硬朗的轮廓，两只手同样从始至终都冷静自持的插在口袋里不曾动弹 ，可宋宴仍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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