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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晚会还是很老套的套路，几首流行歌，几个让他笑不出来的小品。他看得发困，正纠结要不要去练一会儿琴就睡觉，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了。

他被吓得跳了起来。心跳开始加速，他紧张地拿过手机来看。

果然是明睿。

何轩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点，才接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消息也不回我的。”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明睿就先问他了。何轩洋深呼吸了一下，答道：“我今天上课太忙了，没什么机会看手机。”

“那你回家也不看消息？这都好几个小时了。”

你也知道过了很久啊。何轩洋腹诽了一句，轻咳了一声：“回来就有点困，刚打了个盹。”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下来。透过电波，何轩洋能听见明睿的呼吸声。

——像他梦里那样的呼吸声。很近的，在他的耳边。

他又慌乱了起来，想挂断电话。明睿又突然说：“你都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啊？”何轩洋反应了一下，接着他的话问了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明睿像是有些不高兴了，他声音闷闷的：“你去机场接我吗？我会等你。”

“去接你吗？”何轩洋又愣住：“可是我不会开车……要我打车……”

“那算了。”明睿打断他的话：“那你还是好好地在琴行上课吧。我自己回家。”

何轩洋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人突然生哪门子的气，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呢。但是他脑子是懵的，还没有转过来，只知道接明睿的话，就只是呆呆地“哦”了声。

他又听见明睿喘了口气，然后明睿说：“困就早点睡觉，我明天还有事，我先睡了。”

何轩洋还没说“晚安”，明睿就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把气撒在何轩洋的身上，何轩洋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想了想，怀疑这个人是工作受挫了，又找不到地方发火。

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懒得去想了，去练了一会儿琴，就准备睡觉了。

结果刚躺上床，电话又开始振动了。何轩洋接起来：“怎么了？”

明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睡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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