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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云霁家里祖上是皇城人,曾祖也曾是个名噪一时的角儿。她祖父当年也是学戏,生了副好嗓子,只是还没来得及成名成角儿,就去了东北插队,从此娶妻生子定居东北了。
隋迩出生以后就是老爷子教着唱戏,孩子五岁拜师,八岁进京,吃了多少苦暂且不提,只是拜的师父沈白秋现在也改行当不唱戏了,也准备着出国留学,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带着?
托付给德纲师哥固然是个出路,但终究走的路子不一样。隋迩这孩子脑袋瓜灵秀,口齿清晰,走起台步也像模像样,天生是个唱旦角的好苗子,沈白秋虽然出了国,但终究还是有一份为人师表的责任感,想着给孩子寻摸一个京剧师父。
他调动自己在国内的一切人脉去打听,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姓殷,叫殷青云。
殷青云唱的青衣,是个不大不小的角儿,她本人不收徒,但对于来求教的小辈儿也不吝赐教。沈白秋跟殷青云也就是点头之交,此时贸然递了信过去,心里也没底。
好在殷先生倒是没拒绝,只说了找个时间把孩子领家里看看。沈白秋知道后心放下了,只要殷青云松口,这事儿就成了大半。
隋云霁当天穿了练功的大襟白色褂子,黑色的裤子,在剧场的后台看到了殷青云先生。
殷青云在台上盛装华服,美得不像话,卸妆后不见台上的浓艳,却也是眉清目秀,温雅端庄,她将长发绾成一个发髻,簪上珍珠发簪,换了一身水蓝色的旗袍,隋云霁被震住了,连先生叫自己问好都没听见,还是先生不轻不重地推了自己肩膀一把,她才如梦初醒,鞠躬问好:“殷先生好。”
殷青云见这个孩子年纪虽小,却不怯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她,透着几分灵性,心中便有了几分好感。
她客气的请郭老板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了下来,正欲倒水,旁边的小姑娘已经主动提起茶壶,为两个人倒茶了。
先倒她的,再倒郭老师的,倒完茶水恭恭敬敬站到了一边,殷青云眼中浮现出满意,招手叫孩子过来,问:“几岁了?”
隋云霁回答说:“九岁了。”
“喜欢京剧吗?”
“喜欢。”
“那能唱两句吗?”
隋云霁想了想,说:“殷先生,我给您唱段《苏三起解》吧!”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言说苏三把命断,来生我做犬马当报还”
“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
“低头离了洪洞县境”
唱完以后,殷青云有些发愣,顿了片刻,问:“这段戏是谁教你的?”
隋云霁说:“我爷爷教我的。”
殷青云既然答应了将孩子领来看看,相关的信息也了解了一些。她不认识隋老,却听过自己的老师感叹过,隋老当年也是成角儿的材料,就是阴差阳错命运弄人,否则现在的京剧名家怎么也得有老爷子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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