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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云霁是在十七岁那年办了自己的专场。
她自小在园子里长大,京评梆曲都能来,多少人进德云社为的是这小角儿的一个名字。此时办了自己的专场,也是成角儿的一个标志。
她能卖出票来,能靠自己的本事挣到钱。
专场那天,郭老师和于老师亲自来给她坐镇。王惠老师给她助演唱的京韵大鼓。
这样豪华的阵容连少班主的专场都没有过,有那媒体生事,故意采访少班主说你爸妈和师父对你师姐这么好,你作为少班主有没有心生不满啊?
谁知道少班主提起姐姐满眼的星星:“我姐那么厉害,办专场是应该的啊!也就是我能耐不到家,要不然我就能给我姐压轴了。”
记者:……
你们德云社还真是团结友爱啊!
其实如果说心酸别扭,这是人之常情,毕竟郭麒麟是根红苗正的少班主,隋云霁充其量就是个徒弟,结果徒弟的专场压过了少班主,但凡郭麒麟是个心胸狭窄的,这事儿就没完。
但郭麒麟自小被他爸爸用“虎爸”模式教育,师兄弟在家里的地位永远比他高,早就将孩子的坏毛病给磨没了,再加上隋云霁平时疼弟弟,姐姐能办专场弟弟只有高兴的份儿。
除了这个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其他的师兄弟都以为云霁师姐到了该办专场的时候了,云霁师姐有本事有名声,办专场自然是说得过去的,他们师娘王惠老师不就是十四岁办的专场吗?但郭德纲和王惠夫妻知道,于老师知道,连郭麒麟都知道,隋云霁本来没打算办专场的,此时的专场与其说是事业,不如说是故意和某个人对着干。
北京听云轩开业后,不少师兄弟都去演出过,连隋云霁都去过。
当时她还管曹云金叫一声师哥。
曹师哥邀请她去演出,隋云霁不想去。
所有人都在尽力淡忘10年的那件事,隋云霁却忘不了。
她没这个资格去给曹云金脸色看,毕竟师父还承认他是大师哥,但终究心里有了芥蒂,以前关系不错的师兄妹见了面也仅仅是干巴巴的一声问候。
但郭先生说:“闺女,你去吧!你师哥出来单干不容易,给他撑撑场面。”
隋云霁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答应了。
演了几场,反响都不错,钱给的也多,隋云霁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双方也算是相处和睦。
后来演出结束,这位师哥请大家。
去的饭店比较上档次,点了菜,他还记得云霁未成年,给孩子点了橙汁,师兄弟啤的白的都要了,起哄说“师哥请客,得好好吃一顿”。
隋云霁饿了,师兄弟说话也不搭腔,耳朵却一直留神听着动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位大师哥喝醉了,说:“师兄弟跟着我出来干,别的不敢说,就这工资肯定比在德云社翻番儿。”
隋云霁猛地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话醉得狠了,眼神却还清明。
他亲自给隋云霁倒了杯果汁,说:“我们妹妹是顶有能耐的,在那儿埋没了,你给句话,哥哥带着你挣大钱。”
隋云霁说:“你醉糊涂了吧?”
他说:“我没醉,行不行妹子你给句话?”
隋云霁忽然一笑,说:“不行!”
姑娘问:“师哥,你是真心要离开师父单干?”
她看向周围的师兄弟,问:“你们也是这样?”
没人搭话,尴尬伴着沉默在包间内流淌。
隋云霁将果汁一口闷了,随后拿过白酒瓶子给自己满上,敬了曹云金一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哥,今儿个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祝您以后前程坦荡。”
她又对着其余人说:“也祝诸位升官发财,万事胜意。”说罢一饮而尽,将杯子往桌上一撂,就要走出去。
有人觉得不对来了,隋云霁这态度摆明了是要站师父那一边儿,要是让她回去了能有他们好果子吃?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当时有人上来要拦她。
隋云霁抄起一瓶啤酒砸在了墙上,绿色的玻璃炸开,酒液喷洒出来弄脏了墙壁,泡沫溅的到处都是。
“谁他妈敢拦我?”隋云霁站在那里,怒吼道。
要拦她的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还真的不敢上前了。
隋云霁向来随和,有时候开玩笑开的过了火也没见过她生气,虽然和烧饼张云雷打闹,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闹着玩,所有人都觉得,隋云霁就是一个阳光可爱的孩子,总是笑嘻嘻的,脾气极好。
他们从未见过隋云霁脸色这么难看过,从未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
拦吗?
拦住了能怎么着?是能把人关起来还是斩草除根?他们能有这个胆子背叛师门,却没这个胆子违反法律。
没人去阻拦,隋云霁冷笑一声,出了门。
他们所在的饭店地方有点偏,隋云霁出来时已经是十点多了,打不着车。孩子悲愤地想:人水逆起来喝白酒都塞牙,干脆先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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