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钟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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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钟25

闻缇把小提琴拿到江然面前,江然伸手摸了一下琴弦,重复了一句:“好听。”

李潇文在一旁笑着说:“这孩子这么小就能听得懂名曲了。”

楚行暮把手放在江然的头顶上说道:“这说明他有天赋。”

闻缇把小提琴放回了原位,楚行暮领着江然出去了,几人从教室走到了演奏厅,两位女老师领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女生从门外进来了,看样子是过来上课的学生,闻缇转身对李潇文说:“李师兄,今天多有打扰了,我还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以后江然跑进音乐室,麻烦你们及时通知楼上的老师把他领回去,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对什么都很好奇。”

李潇文看了一眼门口,听闻缇的意思江然好像已经来过音乐室了,“他来过音乐室?”

“我不知道,不过小孩子有好奇心驱使,看见新奇的事物都会主动去接近,我怕他们出什么意外,还请李师兄多费心了。”闻缇虽然没有和李潇文挑明江然的特殊情况,可任谁看到一个木讷寡言的小男孩都能看得出来他异于同龄。

李潇文马上明白了闻缇的意思,“没什么费不费心的,平常人在路上看到没有大人在身边的小孩子都会停下来问一句,何况是你的学生呢。”

闻缇朝他笑了笑,看向了江然,李潇文的话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他一直是人群和灯光的焦点,从未走下过舞台,肯定没有把那些在小孩子面前停下来的大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的问题放在心上。

楚行暮听着闻缇和李潇文交谈,往后退了几步,两个女学生已经进了琴房,楚行暮正好站在小型演奏厅和音乐室休息间的走廊中央,他抬头一看,发现走廊尽头还有个门,便回身问李潇文:“李先生,你们音乐室还有后门啊?”

李潇文走到楚行暮身边往应急门的方向看了几眼,说道:“听装修工人说那是应急门,后面有楼梯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平时都锁着。”

听到“装修工人”四个字,楚行暮压低眉头,对李潇文说:“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宋闫的装修工?”

“宋闫?”李潇文先是皱眉,然后开始回忆,片刻后他说,“名字听起来很耳熟,是红河装饰公司的?装修音乐室的人里应该有他,不过我记不太清他叫什么了。”

楚行暮给他简单描述了一下宋闫的体貌特征,“是红河装饰的,二十岁,大概一米七五,左脚有点儿跛,是家装施工队的,确实给你们装修过音乐室。”

虽然音乐室装修期间一直是盛长霄帮忙监工,李潇文偶尔也会来一次,他往小提琴教室看了一眼,突然瞥到墙上的一幅挂画,猛然想起来宋闫是谁了,“确实是他们施工队的,他挺爱笑的,不过左脚跛不跛我不清楚,楚队长打听这个做什么?”

楚行双手插兜似是随口一说:“宋闫失踪了,他们公司的工友前两天就报警了,寻人启事都发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消息。”

李潇文的神情很是惊讶,楚行暮一直观察着他脸上的细微变化,接着问道:“宋闫最近来过这儿吗?”

李潇文摇头说道:“没有,室内装修完工以后他们再没来过。”

楚行暮故意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李潇文看着他说:“楚队长这是不相信我?”

楚行暮指了指他们头顶上的室内监控摄像头,“有人在你们音乐室门口捡到了宋闫出租屋的钥匙。”

李潇文问道:“什么时候?”

“前天,照我们的侦查流程,第一个调查的应该就是你们音乐室,不过闻缇说你这段时间都在音乐室,你跟他又是朋友,我信他。”楚行暮看了眼闻缇。

听到楚行暮的说辞,闻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李师兄的为人我很清楚,如果人是在他的音乐室里失踪的,他肯定是第一个报警的人,再说李师兄和宋闫能有什么过节。”

楚行暮赞同的点头:“所以我信你,李先生要是有宋闫的消息还请及时联系我们。”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楚队长还要回公安局,我们先走了。”闻缇拉起江然的手问道,“跟这个叔叔说再见好不好?”

江然低头看着手里,说道:“再见。”

李潇文摸了摸江然的头笑说:“以后要是想听音乐就带他下来。”

闻缇点了点头,李潇文把他们送到门口,楚行暮正要往出走,最后环视四周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李潇文见他突然停下,问道:“楚队长还有什么事?”

楚行暮指着离他们不过几步之遥的朱木古董架,看到上面摆着一块用木制画框装裱起来的木刻画,楚行暮兴趣盎然的问:“你也喜欢收藏木刻画?”

李潇文回身看了一下,然后走到古董架前拿起了木刻画,说道:“这块木刻画是老师的藏品,好像是青市一位很有名的木刻师刻的贝多芬。”

楚行暮恰好看到了木刻画,他家里也挂着闻缇一掷千金买来的《四骑士》,虽然是块赝品,楚行暮注意到木刻画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型老式录音机,问道:“那个也是应先生的吗?”

李潇文拿起录音机好像想起了一段难忘的过往:“这是老师送给我和盛长霄的,每人一个,十几年前的设备条件有限,老师把我们每节课要练习的曲子录成磁带让我们拿回家再继续练,不过我的已经坏了好几年,舍不得丢就放在这儿了。”

楚行暮听完破天荒的说道:“我认识一个擅长修理老式电器的人,不介意的话我让他帮忙看看?兴许还能修好。”

李潇文明显惊讶了一下,“这个还能修好吗?”

“他平时就爱捣鼓这些老物件,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楚行暮淡然说道。

李潇文几乎没有犹豫,他把录音机给了楚行暮,“那麻烦你们了,修不好也没事。”

李潇文把他们送出了门,闻缇和楚行暮带着江然回到了音乐室,李潇文返回古董架前望着那上面的东西,他和应奈清一样都是念旧的人。

闻缇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楚行暮:“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度,还帮李潇文修录音机。”

楚行暮看着手里的录音机自信道:“警察的直觉。”

闻缇没有戳破楚行暮的心思,倒是楚行暮,出了门便说:“听你的口气你觉得我很小气?”

“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赖在我头上。”闻缇赶紧撇清关系,免得楚行暮又在这个事情上继续给李潇文找麻烦。

把李潇文的录音机拿过来,肯定不是好心要帮他修理那么简单,依楚行暮在案子上的精明程度一定是在怀疑什么,他才没那么容易主动和李潇文言和。

江然拽着闻缇的手跳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嘴里说:“好听。”

闻缇几乎可以确定江然确实去了音乐室,他听到的音乐就是小提琴演奏的《钟》,但那个时候音乐室里都有谁、是谁在拉小提琴他还不确定。

三人回到画室,詹妮弗开玩笑说:“楚队长和老板领着个小男孩,看起来还真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闻缇说道:“我的人生规划里没有抚养孩子这种重任。”

楚行暮应和道:“我已经有个磨人的小孩儿了。”

詹妮弗被二人呛了一下,背过身叫薛柠,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

闻缇给詹妮弗派了个任务:“你想办法把楼下音乐室的室内监控录像调出来,工作失职可以既往不咎。”

詹妮弗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是个艺术生加保镖,不是特工啊老板,这种理科生的活儿不应该由专业人士来吗?”

如果在调别人工作室的监控和扣自己的工资之间衡量一下,还是扣工资简单一点。

闻缇见她实在为难,便说:“这个确实有点为难你,我请别人吧。”

说完闻缇带着江然进了休息室,楚行暮也跟着进去了,詹妮弗看他的表情莫名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于是脑子不及嘴快,扒在休息室门口说道:“老板,你可以扣我工资但不能质疑我的工作能力!”

闻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既往不咎和信赏必罚你自己选,我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不用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

詹妮弗一手扶着头,一手拍着自己的嘴,薛柠看傻子一样看着詹妮弗,詹妮弗快步跑过去挂在薛柠脖子上委委屈屈的说:“近朱者赤,近楚队长者黑,以前的老板温柔体贴从来不会为难我,自从他跟楚队长在一起之后他都学会拿工资威胁我了。”

楚行暮侧着身子看向门外说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在背后说别人坏话都不知道避着点儿当事人?”

薛柠把詹妮弗的手从自己的胸上拽下来,问道:“你多久没挨揍了?”

詹妮弗拍了拍衣襟,走到休息室门口问道:“老板,你要几号的监控录像啊?”

“从江然跑出去的那天到现在,别让楼下的人知道。”

詹妮弗托着下巴开始想对策,虽然不知道闻缇为什么突然要别人工作室里的监控录像,但闻缇是当着楚行暮的面交代她的,如果不是事先和楚行暮商量好,楚行暮肯定会在她之前问闻缇为什么那么做,也许和他们要查的案子有关,本着警民一家亲的原则詹妮弗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又光辉了一大截。

詹妮弗拉着薛柠走到一旁,问她有关楼下音乐室的具体情况,因为詹妮弗有几天不在画室。

闻缇把一本图画书拿到江然面前,楚行暮帮他在抽屉里找了一盒水彩画笔,两人一并坐在了江然面前。

宋闫的出租屋钥匙掉在了音乐室门口,可李潇文却说宋闫没有去过,要么他有意隐瞒宋闫的行踪,要么他是真的不知情,这和宋方国的情况太像了。

闻缇正准备问江然问题,楚行暮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去休息室外接了电话,闻缇把画笔给了江然,然后开始问江然一些问题,楚行暮回来时江然正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的画画,他站在江然身后眉头紧锁,闻缇抬起头问道:“局里出了什么事吗?”

“何霄的旧院子着火了。”楚行暮的语气疑惑的不得了。

闻缇诧异道:“什么时候?”

“贺章早上听到隔壁有爆炸声,跑出去一看发现何霄家的院子起火了,上次我们去的时候那院子里都是干了的秋草,最近的气候又干燥,有点儿火星就着了,夏辞说在院子附近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孩子。”

“院子着火跟他们有关吗?”

“还在排查,我要尽快过去一趟。”楚行暮边拿东西边数落那群熊孩子。

闻缇看了眼还在画画的江然,然后让薛柠把江然带了出去,他跟楚行暮一起去了市南。

市南郊区便利店门口停着两辆警车,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齐少承拿了两份盒饭从车上下来,夏辞双手抱胸靠在车门上看着便利店门口的墙根下站着的三个男生。

太阳倒不晒,就是风刮起来刺的脸疼,夏辞让人去找那三个孩子的家长了,齐少承把盒饭放在引擎盖上,自己打开了一盒边吃边走到了夏辞身边,不忘发表意见:“现在的孩子一个都牛哄哄的,你说他们长大了还不得上天?”

夏辞看着几个刚够到他腰上的男孩子一脸的不高兴,把案发现场给烧了,搁哪个警察身上能高兴起来?

夏辞气都不打一出来,办了这么多年案子他还没碰上过普通群众把案发现场给烧了的呢,幸好他们提前几天把旧阁楼给拆了,里面的骨渣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不然就真成了死不见尸的无头案了。

“那边的火灭了吗?”

齐少承说道:“差不多了,那个院子都成了荒地,没什么重要东西,烧了就烧了。”

齐少承走到那三个小孩儿面前把饭菜里的肉丝挑起来又放下,“你说你们上哪儿皮不好,你们爸妈没告诉你们那院子闹鬼呢?还跑去炸院子。”

其中一个看起来就挺机灵的男生说道:“我奶奶说了,鬼怕火,我们不怕。”

“嗬,年龄不大人倒挺横,做错了事不认错还梗着脖子等表扬?”楚行暮从车后面走了出来,他先去了旧院子才到便利店门口的。

“家长叫过来了吗?我见过又熊又皮的混小子,炸鬼的还是头一次见,还没过年呢就玩炮仗,科学教育都学到头里头去了,你们班主任电话是多少?”楚行暮拿出手机作势要拨电话。

闻缇走到夏辞身边听他说了一遍来龙去脉。

上午派出所的同志说阁楼已经拆完了,最后清理出来了一些类似骨渣的东西准备送到市局去,中途贺章给派出所打了电话说何霄的院子里着火了,他们又急急忙忙叫了消防队过来灭火,然后开始在四周排查寻找纵火者,结果就发现了那三个男生。

他们为什么去烧院子不得而知,最要紧的是先把火灭了,人也被夏辞扣下了。

“胆子也忒大了,往酒瓶子里塞满了炮仗,打火机一点就爆了,今天他们三个要是在那院子里出了什么意外,我和老楚干脆辞职卖煎饼算了。”

这种情况实在没办法界定谁是失职的一方,但警察可能是最不占理的一方。

夏辞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两个案子够让他心烦的了,楚行暮忙着教育那三个男生,闻缇向夏辞说起了他和楚行暮在现场的发现:“你还记得上次贺章说半夜有人进了旧院子吗?”

“记得,第二天我们也去看了,没发现什么痕迹。”

“楚队长刚才说如果那场火不是意外而是蓄意,那肯定和半夜三更跑进旧院子里的人脱不了干系,好端端的他们是怎么想到拿炮仗和酒去旧院子的?现场不是已经封锁了吗?虽然男孩子的冒险精神很强,但这么有计划性的冒险到底是他们自己的点子,还是受了谁的指点?”

“白酒有可燃性,正常情况下达不到爆炸效果,但是把炮仗塞到酒瓶再点燃火引就不一样了,看起来确实是那些胆子大的孩子才会干的恶作剧。”夏辞把目光投向了被楚行暮吓得瑟瑟发抖的男生身上。

“刚撤了人手院子就着火了,怎么会这么巧,除了我们还有谁这么清楚现场是否有警察看守?”

夏辞想了想说:“何霄的身份疑点重重,我们是查到了他的相关信息,但目前都没有他本人的消息,阁楼上的死者身份也无从查起,但在骨渣被发现之后先是有人进了现场,现在院子又被烧毁了,仔细想想有人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有点儿毁尸灭迹的意思,只不过隔了十多年都没人动手,难不成凶手是这里的老住户?”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排查一下,我听楚队长说贺章的母亲见过何霄和他母亲,可是何霄比贺章还大十多岁,何霄的姐姐说她母亲从来没有离开过长安区,那曾经在这里住过的何霄母子肯定是冒充的,虽然同名同姓也有可能,但是太巧合也算疑点。”

齐少承端着盒饭走了过来,咽了嘴里的饭加入了临时会话:“有人偷偷进了院子,现在又利用那几个初中生烧毁院子,如果想毁尸灭迹那也太迟了,死者被杀的这十几年时间里随便找一天放火烧了院子都行,可偏偏在我们清理完死者的尸骸之后才放火,他的目的肯定不是阻挠我们把受害者的尸骸完整挖出来,但是都成骨渣了,完不完整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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