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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地如此不知廉耻,药都擦完了,还不穿衣服?”
江鹤笙弱弱地说:“可吕大夫说,不能把药膏擦掉,否则伤就不会好了……”
惜梅到底是个女孩子,忿然转过脸:“那你便一直光着罢!”
与此同时,她暗自摸了下自己的腰,愕然发现自己的腰竟比江鹤笙还粗!而且皮肤还没他白皙滑嫩……
这小子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真不要脸!惜梅愤愤不满地想,王爷如今宠他得连王妃那儿都不怎么去了!
“擦完药了?”门口忽而传来一道低沉男音。
惜梅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匆忙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朱延祐没看她,径直望向里间。
“王爷!”江鹤笙一看到朱延祐,便眸光发亮。
“不必起身。”朱延祐快步入内,按住乱动的江鹤笙,扫他一眼,蹙眉,“怎么不盖被子?”
江鹤笙把刚才对惜梅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朱延祐好笑道:“即便如此,也不可因噎废食,被子还是得盖,否则你的伤寒何时能好?”
江鹤笙乖巧点头:“鹤笙听王爷的。”
轻柔地为少年拉上锦被,朱延祐摸摸少年额头,发现他的烧已经退了少许,但还是烫。
“王爷别担心。”江鹤笙握住男人宽大的手,笑道,“有王爷的福气保佑,鹤笙很快就会好的!”
朱延祐微微一笑,在少年床边坐下,抚摸他顺滑乌黑的长发:“饿不饿?你从昨晚到现在,除了那点儿桃酥,还什么都没吃吧?”
“饿。”江鹤笙道,“鹤笙要吃桃酥。”
“桃酥是点心,不能当饭吃。”
“那鹤笙要吃羊腿。”
“你还在病中,不能吃那么油腻。”
江鹤笙不高兴了,委委屈屈地说:“……鹤笙听王爷的。”
朱延祐笑了笑,回头吩咐惜梅:“让厨房做点清淡营养的送来,尽快。”
惜梅隐蔽地瞪江鹤笙一眼,不甘地磨牙:“是。”
待惜梅一走,朱延祐不期然地出声问:
“方才吕大夫把惜梅、惜兰支开,和你说了什么?”
江鹤笙心脏一紧。
朱延祐这话问得突兀,若非江鹤笙时刻都保持着最高警惕,恐怕真会被看出异常。
“什么说什么?”他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似乎并未察觉这话底下的暗潮汹涌,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与笑意。
朱延祐微顿,轻笑一声,摩挲着少年的下巴:“我是说,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他本就是随便一诈,没指望真能诈出些什么。
江鹤笙顿时有些生气:“王爷怎么能这么想我?你还是不信任鹤笙!你再这么说,鹤笙就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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